萧承熙听到这句话后,一言不发,眯了眯眼。
随后,他骤然逼近,两人鼻尖几乎相撞,虞江寻甚至能感受到萧承熙呼出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
虞江寻腰窝发麻,几乎是瞬间就做出了反应,刚抬起手要将他的胳膊拨弄开,萧承熙直接伸出手来,用力攥住了虞江寻的手腕,将她的双手高举过头顶,同时再次往前压,将她死死压在墙角。
“你放开我!殿下,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虞江寻一边说一边奋力挣扎,随后不知是什么东西,流到她的手腕处。
她先是一愣,这温热的触感,像极了鲜血
萧承熙直接用他受伤的那一只手牢牢抓住了虞江寻,两人相互拉扯间,纱布变得松散,刚结痂的伤口轻易被扯开。
鲜血瞬间流出,一直流到了虞江寻的手腕上,可萧承熙却感觉不到痛。
今夜实在太黑了,连月光都被厚厚的云遮住。
虞江寻在黑暗中瞪大了双眼,顺着血液摸到了萧承熙的掌心。
“这是什么你流血了?”
萧承熙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总算肯放开虞江寻的手。
似乎是料定她逃脱不了自己的手掌心,萧承熙摸到了纱布,牢牢缠了起来。
“殿下,你为何会受伤?”
虞江寻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双眼。
萧承熙轻扯嘴角,轻声道:“和你无关。”
听到这句话,虞江寻转身欲走,又被他拉了回来。
“这才几天的时间,你便爱上了我皇叔,阿寻,你这么容易把自己的感情交托给旁人吗?”
虞江寻一脸淡然,闻言冷静地反问:“不然呢?难道要将我的感情交给一个,永远不会给我回应,永远只知道伤害我的人么?”
萧承熙抿了抿唇,冷声道:“孤只是在劝告你,别忘了你应该做的事情,一味沉浸在儿女情长之中,并不是一件好事,更何况,你又是对着陛下”
虞江寻忽然用力甩开了萧承熙的手。
她庆幸这里足够暗,萧承熙看不出她波动的情绪和伤心委屈的眼神。
“殿下曾经说过,情爱是最不可靠的东西,我用了五年的时间,总算是深刻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可是最起码,陛下的情爱能给我想要的东西。”
虞江寻真的很想质问萧承熙一番,他是忘记自己说过哪些伤人的话了么?
她被罚跪时,萧承熙不会多看她一眼,眼神冷淡到好似从不认识她一样。
他说萧胤罚得好,如今又反过来质问她是不是爱上了萧胤。
“孤是怕你陷得太深。”
他一副全为虞江寻考虑的模样,丝毫不提及他们二人之间的感情。
“多谢殿下提醒,不过日后,我只需要完成您的任务,报答完这五年的恩情就可以了,至于我会爱上谁,陷得多深,都不是殿下所要考虑的事情,不是么?”
她冲着萧承熙粲然一笑:“毕竟在您的心里,权力永远是大于一切的。”
萧承熙的眉紧紧皱了起来。
他以前从不觉得,虞江寻脱口而出的话会这么刺人。
他的手越来越痛,鲜血似乎滴个没完,连纱布都浸湿了。
萧承熙闷哼一声,虞江寻登时变了脸色,下意识地抬起手想搀扶他,随后又立马落了下去,瞥了他一眼。
“殿下还是快些回去处理伤口吧,我也该回去了。”
萧承熙没再说话,只兀自丢下一句:“你马上就要晋位了。”
虞江寻听后,脚步微顿,随后果断离去。
她恨极了萧承熙的无情与冷漠,哪怕事情已经发展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他依旧还能面不改色地说着最理智、最冷静的话。
凭什么他心情不佳的时候,便可以随意将自己堵在墙角,不顾及自己的感受。
发泄完情绪后,又理智得不可思议。
究竟什么才是萧承熙最在意的,究竟什么东西才能让他的理智崩溃。
虞江寻快步走回毓秀宫,刚好撞见茯苓担心地出来寻她。
一见到虞江寻,茯苓快步迎了上去,疑惑的“咦”了一声。
“才人,您这裙子怎么乱糟糟的了”
虞江寻低下头,仓皇地解释:“不小心摔了一跤。”
茯苓又多看了两眼,惊呼一声:“这您这袖口处有血,才人,您摔倒之后还受伤了。”
虞江寻浑身一僵,将手向后一藏,说:“咱们回去再说,我没什么事。”
两人回到房间,茯苓将虞江寻上上下下都看了一遍,却没有发现一丁点的伤口。
那这血是怎么来的?
“才人,您是不是去见什么人了”
虞江寻知道是瞒不过的,只得无奈地嗯了一声。
“不过没有旁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