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快些走吗?”
念秋性子更直,清楚姜宜笑打算后,只恨不得亲手帮她打包好行礼,离开这腌臜地。
姜宜笑知晓她的担忧,面上冷色稍缓,温和道:“我要是直接走了,岂不是白白便宜他们?我既然看清谢允北的真面目,那自然要让他将所有吃进去的都吐出来。”
念秋面上还是忍不住露出几分担心,姜宜笑伸手拍拍她的肩,“要不然我何必大费周折,回来理这些乱账?账理清了,我才好一笔笔算回去。”
念秋和春杏都红了眼,李嬷嬷更是哽咽,“小姐真是长大了。”
姜宜笑苦涩地叹口气。
“那……那小少爷怎么办?”
姜宜笑被李嬷嬷问住,一时语塞,眼神间流露出几分复杂。
谢允北和谢明钊不同。
谢明钊身上也流着她的血,两人母子情薄,可那一丝血缘却是无法抹去的。
姜宜笑能对谢允北狠下心,可在面对谢明钊时,总是只觉痛苦。
母亲去世,谢明钊如今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姜宜笑攥紧手心,沉默许久还是叹气道:“等等看吧,等我走时候再说。”
她想带他走,可脑海中却总是想起谢明钊被不情不愿地按在母亲灵堂前那一幕,心底不由得一冷。
没收拾多久,谢明愉就在院外嚷嚷起来。
姜宜笑出门就看见谢明愉皱着眉,对她不满道:“嫂嫂应下的头面呢?”
“你一月前就应下的事情,我念着你忙,今日才来找你。”
姜宜笑险些被气笑了。
她母亲去世,谢明愉却上门追讨一套头面,连一句安慰都没有。
真是一个白眼狼!
她面上神色不变,朝她淡淡道:“我回来时正要差人给你送过去,但是被陈惜惜看上拿走了。”
“什么?那可是我要的!”
谢明愉急了,咬咬牙就转身离开,临走前不忘责怪道:“她要,你凭什么给!我可是谢家的小姐,她不过是个上门打秋风的穷亲戚!”
这下,谢明愉嘴上亲切的“惜惜姐”也不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