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怡瞥了他一眼,懒得在这里看卡瑞尔和弗兰德互损,端着酒杯转身离开。
她走到一旁,低头看着桌面上的鲜花,心情起伏不定。
司邵庭和封厉行联手的事,她并不知道,所以她根本就压制不住心里对司邵庭的怒火,但她也知道,今天是卡卡西的婚礼,作为母亲,她是不可能在女儿的婚礼上闹事的。
就在她情绪起伏不定的时候,司邵庭走了过来。
他穿着一身银白色的西装,身姿挺拔,即便是站在人群中,也会让年轻的女子一眼就注意到他。
方怡没好气的拧紧眉,“你跟过来干什么?”
司邵庭端着酒杯轻轻的笑出声来,“夫人看我的眼神恨不得想杀了我一
般,我总要弄清楚为什么吧?否则,今天这里的酒水我可不敢沾啊,万一你给我下毒怎么办?”
他这句玩笑话,却让方怡怒目相对,“对!我就是想杀了你!你要是知趣的话,现在就离开城堡。”
司邵庭挑了挑眉,“夫人这样说,我就更不能离开了。”
方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把酒杯重重的搁在桌上,转身就想走。
司邵庭不紧不慢的道,“夫人连说出原因都不敢吗?呵……卡瑞尔一生嚣张蛮横,没想到竟娶了你这样胆小的妇人。”
方怡的脚步徒然站住,她用力的深呼一口气,就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忽然转身,快步走向司邵庭。
在司邵庭的面前站住
脚,她抬起头,眼底闪动着嫉恨的幽光,“司邵庭,夏婉茹你还记得吧?”
“夏婉茹?”
司邵庭拧起眉头,微微惊讶的张了张嘴,“她是谁?”
“呵!”
方怡脱口冷笑出来,“看来司家主坏事做得实在是太多了,随随便便杀的人,自然是记不得了。”
杀?
司邵庭更加迷茫了,“夫人,你怕是在说笑了,我司邵庭虽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会去杀一个女人,夏婉茹,她应该是国人吧?这么多年来,我只回过一次国,并且并没有杀任何人。”
方怡恨得垂在身侧的双手用力的握成了拳,“夏婉茹你可能没有听说过,但是苏凉晚你应该知道吧?”
司邵庭毫不避
讳的点头,“认识,还有点关系。”
“呵……”
方怡看着他,狠狠的道,“夏婉茹就是苏凉晚的亲生母亲!二十多年前,死在安城,从无数场意外之中逃脱,最后还是死于意外,司家主敢说,这不是你们司家的手笔吗?”
苏凉晚的亲生母亲?
司邵庭在这一刻终于恍然大悟,为什么封暮晨和苏凉晚看他的目光带着刻骨的恨意,原来竟是因为这样!
杀母之仇在先,夺子之恨在后,换做任何人,都恨不得手撕了他吧……
见司邵庭抿着唇没有说话,眼睛忽明忽暗,方怡冷笑道,“看来司家主是记起来了。”
“不。”
司邵庭摇摇头,一本正经的看向方怡,“二
十多年前,我也就十岁的样子,夫人是觉得,十岁的我,就开始在司家运筹帷幄,夺人生死了吗?”
这……
方怡把司邵庭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这才发现,司邵庭看起来最多也就三十多岁,二十多年前,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就,就算这样……”
方怡仰起脖子据理力争,“那也是你们司家杀的!”
“呵……”
司邵庭笑着摇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夫人却要把这些罪名强行安在我的头上,这样对我公平吗?”
方怡也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这件事这样说来,其实跟司邵庭并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夏婉茹就这样白死了吗?
那她的仇,应该找谁去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