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母亲的遗物。”
封至手拿着杯子,半晌才缓缓的将茶杯放下。
下面的古筝收尾,换了另外一首。
封至双手交叠放在桌子上,久违的看着对面的人:“姜早,你姓姜?”
姜早有些莫名奇妙,觉得这个问题有些毛病,却还是点头道:“我名义上的父亲是姜华徳。”
“姜华徳,”
封至在嘴里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面色冷淡。
他将茶杯推到另一边:“你母亲的东西,我不会给你。”
姜早皱了下眉,抬头看着人:“那您这次过来见我,是为了什么?”
“我只是,想见见你。”
这话有些歧义,姜早防备的往后退了一点。
“你不用害怕,我不会动你,而且项家那个……项北郗是吧,在这里,就算是无论我做出来什么,都不会从他面前躲过去的。”
“毕竟这里是国内。”
姜早没有开口,而是静静的看着他,半晌,她才站起来道:“既然如此,我们谈不拢的话,就没有什么好谈的了。”
“先走一步。”
封至的情况她不清楚,也不想要和他多接触,她转身往外走,手刚碰倒门把手,就听到封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
你母亲,还留了其他的东西了吧?”
姜早转头看过去,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封至也没有等姜早开口的意思,自顾自的道:“我这次回来,其实是为了姜氏。”
“更确切的是,姜家老宅,如果你母亲的东西,你不想要了的话,都可以高价拍卖给我。”
姜早下意识的皱了下眉,她向来很好的礼仪,在这一刻直接失控了。
她没有控制好自己的表情,而是面色冷沉的看着人道:“抱歉,我母亲的东西,我不会转卖给任何人的。”
说着,她直接走了出去,不打算再听封至的任何一句话。
她刚出去,就在门口看到了项北郗。
姜早没收敛好的情绪瞬间散了。
她看着人,有些惊讶的道:“你就一直……”
“走吧。”
项北郗没有给姜早再开口的机会,带着人往外面走。
一直到上车,项北郗才开口道:“封至是敌是友,我有点不放心。”
“他没什么要求吧?”
姜早揉了揉眉心,眼底还带着一丝疲惫。
“他想要我母亲的遗物?”
项北郗有些意外的挑了下眉,下意识的开口道:“林阿姨?”
他说完就有些后悔了,姜早抬头审视
的看向项北郗。
“叫的这么熟?”
项北郗很轻的弯了一下嘴角道:“当然,在你卧室里见过好几次了。”
姜早看着项北郗没有开口,半晌,她才缓声道:“是的。”
“我怀疑……”
她皱了皱眉,她就算是不怀疑都难,封至那个背影,和母亲放在嫁妆盒子里夹层的那张照片,简直一模一样。
他们是什么关系?
情侣?还是爱人?
还有杨雨莲之前的那些话。
她按了按眉心,只觉得头疼。
她捋不清了。
回去的路上项北郗没有再开口,很明显的想要给姜早留下自己的空间。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飘了雪,本市终于有了一点冬天的感觉。
姜早从车上下来,被冷冽的风吹的瑟缩了下,风还是有些太硬了。
不过不等她品尝好这冷风的时候,一件还带着体温的大衣,直接披到了姜早的身上。
姜早抬头看过去,是项北郗。
项北郗逆着路灯,站在路边,垂眸看着姜早。
“宝贝,你在想什么?”
“封至?”
姜早抬头看着他,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
项北郗将她抱在怀里:“不重要。”
“这些暂时都不重要。”
“你是姜早
。”
“姜只是一个姓氏而已。”
说到这个的时候,姜早忽然抬头看着项北郗,她很轻的皱了下眉。
“什么意思?”
项北郗没有开口,姜早却已经反应过来了。
她站直,看着项北郗,眉心还皱在一起,她站在她家的楼下,没有进去,而是直接去了医院。
她一边去医院,一边让助理帮她调查一下当年的出生记录。
她找了一个护士,让她帮忙弄了姜华徳的头发,将自己的头发一起,直接送到了检测部门。
看着两根头发一起被带走,姜早看着身后紧紧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