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是好人。”
刚落下不久，脑海之中却是闪过零碎的记忆。这记忆，宛若掉落在地上一盏茶杯，听着掉落的声音，阵阵传入耳畔，却是如此令人刺耳。
碎片一层层地将划破那隔纱，所出现的这幅画卷之中的模样，却是如此的熟悉。
正如，此时此刻她站在此处，隔岸观火般的看向远处徐徐绽放的烟火。
这一一浮现出的人影，却是如此的模糊。
大哥哥？
赫连烨看向她提及此人时，嘴角中却是扬起一抹笑意，这一笑是从未展露过的笑，令人一眼所见足以牵动人心罢了
。
他的视线，则是一点点地从中离去，默作一道地缓缓开口道:“今夜，这场烟火，只为你一人而绽放。”
听得，君歌一眼便随处可见这黑压压的人群，又有何人不曾见过今晚的这场烟火。
“王爷，这所有人都见着了，又怎会算是奴婢一人。”
从他身旁掠过，走入缓缓前行的步伐走入这座木桥。可这木桥，却只能容纳极为少数之人。并非一通到对岸，而是建起在这半截湖面上罢了。
伸手指了指前方，默作叹气的一道之:“在者言，这烟火并非属于奴婢一人。若要独占，那便只能奴婢一人瞧见。”
一人？
赫连烨回眸看向这周围的人，并非是每一个人都愿见这烟火，想必对于他们而言早已是见怪不怪。反而是她，对于烟火一事，向来都是极为欢喜。不然，她又怎会如此有私心想要独占。
“本王，倒是越发说不过你了。”
“那是王爷，无法可言罢了。”
他这番话并非是说不过，而是他根本不知该如何而言，亦或者他不愿反驳罢了。
见她如此傲慢，挑着眉宇不苟言笑道:“看来，本王还需教你如何懂得尊卑。”
尊卑？在她的眼里，一直都不曾有过尊卑二字。对于任何人，她从未对人有过尊。
至于赫连烨，从相识到如今，她又何曾尊过他。
挑着眉宇故作言道之:“那王爷是尊还是卑？”
听之，无奈地一笑而过，佯装地叹气一道:“你这狡猾的像只狐狸。”
“奴婢不敢否认，毕竟奴婢本来便不是规规矩矩行事之人。”看着这散去的烟火，烦闷的把玩着手中的衣袖，默然地则是徐徐继续道来。“听说狐狸，倒也是狐媚子。难不成，王爷对奴婢还有这番言意？”
君歌转过身子，此言一道出口就想见见，此时的赫连烨究竟如何模样罢了。
反而，他却是尤为的淡然。
脚下的步伐渐然地靠近，故作凑近她的耳畔，轻声细语地一道之:“若你真是，那本王岂不是该去求道圣旨，改立你为王妃。”
“王爷这番话越发的胡说了。”下意识地后退，双目亦不曾与他的眸光对视。他说得这番话，明明便是玩笑之意，可在她听来，心却会不由自主地悸动。
不得有任何一男子对她说得令人心动之意，否则她都会被轻而易举地任由他人欺骗罢了。
何况，对于她而言，这件事终究避而远之。
瞧她娇羞的模样，无奈地亦只是不禁一笑而过。
轻声咳嗽着，故作掩饰方才偷抿地笑意。
“宫里不比宫外，回到宫中可不能如此野性了。不然，本王可保不住你的命。”
命？
她的命，向来不由她自己。如今，倒也可以由得自己做个主，倒也是一直被人拿捏在手中。
可她终究不愿，以命相要挟。
而这番话，亦是由不得他自己相告。
他只需回宫之后，如何安顿自己往日的安宁便足以。
其余之事，自然是与他毫无相干。
“奴婢，自然不会为王爷添任何的麻烦。”
欣然一笑的他，对于君歌，他从未看错过人。她，从来都不曾添过任何的麻烦。只是偶尔，过于蛮横了些。倒是比起那些官宦之女，更懂得为人。
“你确实不会替本王惹麻烦。倒是他人……”
远远地凝望着湖面，心由所向地且然一道:“那是王爷遇见了奴婢。”
遇见了你？
是啊，他遇见了她。
似乎这所有是命运，都将会一一改变。不管如何，他们二人，永远都不会站在同一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