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直则是在防备着她,生怕她对王爷不利罢了。
“赵公子不该处处提防着我,而是提防那些想要害王爷的人,不然到时候王爷定然
会死在你的手中。”
“你……”一时不知如何开口的他,心中甚是有些怒意。反被她此言所道,心中又何来畅心之处见此,君歌亦是走入他的身侧,轻声则是在耳畔轻声地告诫道:“我向来不怕事,若是漪妃在对我做出过分的事,我便会让她生不如死。”
“你敢。”赵宇哲听着这番话,一直在他耳边絮絮而道,此时此刻他真恨不得拔剑。
可他,终究看在宁王的份上隐忍着罢了。
敢此事,她又有何不敢。
嘴角别过一处得意之笑,故作淡然地悠扬一道之:“我说过,如若她不犯我,我便不会相待。你最好告知她,让她有个觉悟。别到时候,她一旦出事,你这个做哥哥倒是何事都怪罪于我头上。”
“你为何告知我此事?”
“你与你妹妹不同。宁王身边的人,如若不信,明日前往南启的这一路,你我二人定会争执一番。与其如此,还不如我们二人何言以对。也让王爷无忧些。”
此事,她本不愿相告。
若非想起明日之事,而他对自己又有诸多怀疑,与他说起此事自当中消除他的顾虑罢了。
哪怕不得让他的顾虑消除,也是一番告诫罢了。
“你说的这些,我心中自然有数。”手中紧握的剑,渐然而然地放下,冷意一笑则是继续言道。“待明日之后,你若是有一丝的歹念,但愿我这手中的这把剑,不会对你拔剑。”
君歌看着他这把剑,不屑地暗自偷笑:“但愿,这一路你不会。”
这一路,想必,你所想要拔剑之人并非是站在面前之人,而是那些想要刺杀之人。
一想得此事,双手却下意识地紧握。明日,她当真不知该如何。毕竟,想要刺杀之人是宁王,而她自己只不过是……
往昔,她定然会将一人直接所杀,而不会因任何事心软。如今,她自己却为了一个男人,变得不再是淮王身边最得意的杀手。
杀手,自始至终不得有至亲至爱。身上所流淌着的血,却是如此的冰冷罢了。
而她的冰冷,终究还掺加着几分善意。
如今想来,原来这些年都是她一直在佯装着罢了。哪怕是杀人,她早已是麻木不仁,可对待善意之人,她终究无法心狠。
渐然地,对于有些人、有些事她早已不再在乎。
明日,成与败,这便是看他的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