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的事,你根本便不明白。”
君歌见她撕着手中的馒头一点一点地送入嘴中,她何曾不知馒头极其的难以下咽。
在那些杀手中,她宁愿拾起掉落在地上任由人踩踏的馒
头,只因有一口饭,坚强的活着。
她向来见得那些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之人便是极为的厌恶她们越是如此,心中便越恨。
皆因有时她亦是在想,如若她活得如她们那般,便不会忍受这些。
若非我这些,她断然不会活得如此强大。唯有让自己变得不被人欺凌,便不会再被任何人阻挡。
“我是不明白,便不会一生都在操控中活着。就好像,人活着,只是为了仇恨而活。”
仇恨?
听之,晓月下意识地则是看向着她,将他所有事举止都一一尽收眼底。
她看着她双手怒然紧握,安然自若地握着她的手。她看得出来,恨意在她眸中宛若一把利刃的剑。此时此刻,她自己就算又恨,也是无心。
只因,她在怎么做,离去的亲人再也回不来了。
可当年事,她也想知晓,究竟为何要牵连受此。
“小妹,你不能恨。你应该,跟从前那样,活得比任何人都自由。”
君歌垂眸看向她包裹着双拳,反而她对仇恨一事从未上心。
可她说的自由,她一直都曾有过。可偏偏,却是丧失了脑海中那份自由的回忆。
深意地眸光渐然地看向于她,一番试问道:“自从皇上下旨灭满门时,这恨意不会再抹去。姐姐,君歌真的想要知晓,当年所发生何事,那残缺的记忆,究竟是为何?姐姐,你可愿帮我?”
“不是姐姐心狠,而是此事你还是不需要知晓为好。”
她面对一个丧失记忆的小妹,却是如此心狠。
而真相,当真不知晓为好。毕竟,七年已过,早已留在那时的记忆,想必亦只有那一片废墟。
“小妹,姐姐有苦衷,我们姐妹二人同为母亲的骨血,这血缘之中,你自当会明白姐姐的心思对不对?”
血缘?
‘我与你,根本便没有血缘。你只不过是让我知晓七年前所发生何事之人,又怎能谈得上亲人之言。我与你,终究只是一个陌路人。’
可偏偏就算是陌路人,她的心还是剜肉般的疼楚。
“小妹,你怎么了?”
见她倏然站起,一手捂着头,心中甚是担忧。正要上前搀扶时,却是身后一抹身影悄然无声地走来,只是见得此人一伸手,借着月色的照拂,一道耀眼的白光徐徐地此入她们二人的眼眸。
晓月下意识地前去搀扶着娘娘,只是见得那人亦是搂着君
歌,而她倒似昏睡在此人是怀中。
此人戴着面具,却不知是何人。
“你是何人?”
“皇后娘娘这么快便忘了我?”
“是你。”
她听得出来,此人的声音。每一年,此人都会前来,都只是站在门外叮嘱几句,便再无任何多言的话。
她记得有一日,都不曾信过他,将面具摘下时,她才信之。
看着他将君歌拥入怀中,方才她那模样着实将她吓着了。
也不知,方才她为何会变成那样。
“君歌,她……”
看了一眼怀中的女子,浅然一笑之:“有我在,娘娘该放心才是。”
见他将君歌带走是那一刻,她终究不舍。
这是她唯一活在这世上相依为命的妹妹,这一度的离开,让她的心空落落的。
“娘娘,这些年来,明明有机会让那人助我们逃走,为何却……”
“若是逃了,我才是那罪恶之人。”
“可他带走了君歌,难不成,也知晓她是假的?”
这些年来,她何曾不是知晓,此人都会前来探望,唯独只有娘娘一人知晓他的身份。
可那人向来都是神出鬼没,而偏偏能随意进入,想必对此处极为知晓,定然是方才君歌前来时,让人给盯上罢了。
“如若一人心中没有恨,那双眸终究不会骗人。”她不知为何晓月总是对君歌有敌意,也不知为何,对于她而言便是假的。
这是她唯一不想被怀疑之人,她自始至终都是自己的小妹,何有怀疑。
而方才听得她句句道来之言,却是如此愤懑。这种仇恨,就连她自己都不曾有过,何况是她。
如若她真是假的,又怎会有此恨意。
这,本不该是她有的恨意。
“往日,你可别在怀疑她不是我的小妹。”
“是,晓月明白。”
晓月看向还未曾取走的盒篮,就算她的身份可疑,倒是见方才的怒意,确实不似一个没有怒意之人。
半信半疑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