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她这是在用缓兵之计。
此时不相言,往日定有机会相告。
而她,亦只是在寻得一个机会罢了。
不过,她为才疏学浅,倒是机敏过人。
“与我无关之事,往日便不会相言了。王爷若是不信,君歌
可……”
“在本王这儿,没有任何的誓言,这些都无用。”
听得,君歌真恨不得方才便是一走了之,而他的死活根本便不用管之。如此一来,她便不会有诸多烦闷之心。
而方才她却是想发誓,还未完全一道,他倒是顺其自然的道出真相,想必对于他而言,发毒誓根本无用罢了。
看着他从容地撩拨着嘴角停留的发丝,而他那扬起的笑意,亦是收入在眼中。
这一笑,万千芳华的女子,又怎会不为之动容。
“只是本王倒有些好奇,不知君歌可愿为本王解答?”
好奇?
她不知有何好奇之处,可有解答。
何时,他们之间倒是相互颠倒,反而有他堂堂王爷有所不知的事。
“不知王爷所问何事?”
“你对淮王的事为何如此上心?”
上心?
听闻,眼眉骤然抬之凝视,心中却亦是一震。一旦有人问及关于淮王一事,她便恨不得将那人杀人了。只因,就怕泄露了自己的秘密。
多年来,一旦有人怀疑自己的身份,剑上早已布满了殷红的血迹。
可是,如今是她的眸不能再布满杀戮。
紧然而握的双拳,紧然地松开,亦只是强颜欢笑道:“不管是谁,君歌还对宁王的事上心。这宫中每一个人都有秘密,而君歌本身便是好奇心过于强了些,都想知晓这其中的秘密。尤其是,皇宫中的宫讳。可偏偏,却没有人一道。”
听她如此胡言,下意识地轻弹着她的脑门,一番轻声叮嘱道:“都说是宫讳,自然不会有人相告。”
这一弹落在她额间的这一举止,君歌缓缓地抚顺着,这感觉似有似无地感觉,却是如此地平静。
“怎么不说话?”
赫连烨一直见得她心不在焉,亦只是轻声唤道。
下意识惊醒的她,一时神识恍惚倒是忘了此时此刻的处境。
望着湖中倒影的皎月,拧紧着眉宇不安问之:“王爷,此时是何时?”
“快到辰时。”
辰时?
今晚,她允诺过陆梦娴定会回来与她一同。
“王爷,君歌还有事,必须先行告退。”
“君歌,何事如此着急?”
“王爷可是忘了,君歌每一晚都要前去送膳食,这时辰可耽搁不成。”
见她匆忙,下意识地便是阻拦。可听得她这番话,便不再阻拦与她。
有一次,是看着她的背影离去。
何曾何时,他们二人才能同坐相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