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几分偏见。
为何?
宁王,倘若告知你真相,想必你也不会如何说出这番话。毕竟,从未亲身感受之人,又怎会知晓那痛楚。
不愿作答的她,强颜欢笑地将之掩盖:“这桃花酿到底该如何埋之?”
见况,赫连烨亦只能跟随在她的身后,与之同为蹲下。
拿起那坛酒,所教之。
“将土沾于周身,这些那人未曾教与你?”
见此坛酒终究被埋下土壤中,畅然地一笑之:“不就是酿酒,随意埋放便是了,又何来教这个。”
随意?
她此做法,的确是随意了些。
暗自抿然笑之:“学得酿酒的皮毛,你倒是会耍些小聪明。”
“如若不然,又怎能在这后宫之中存活下去。”
她做何事,一切都可随意行事,但在这宫中她又怎不会谨言慎行。
“难道只有耍些小聪明,定然能在这险恶的后宫存活不成?”
“王爷这番话,奴婢不明。”在宫中,若是没有阴谋诡计又怎能存活。可偏偏,他这番话亦是不认。
哪怕一点小聪明,就算是不能在这后宫之中生存,她亦会比她人活得更久些。
不明?
在他看来,她比任何都聪明。
缓然地站起身子,坐于树下,常言一笑之:“你比任何女子都聪明,又怎会不知本王这番话是何意?”
念奴见他坐下,一时站在原地的她一直踟蹰不前。
心中顿然,便不由地上前与之坐于一旁。再者言,先前他们二人一处时,她却从未有过任何避嫌之意。如今,她亦只能将他王爷的身份抛却,亦能掌握更多的‘机密’。
“那奴婢亦只好多谢宁王提点。”
提点?
可他并未觉得此言有任何一句的提点之意,只是有时听得她所言,不由地告诫罢了。
双眸看向着身侧所埋下的那坛桃花酒,嘴角却是不由自主地上扬轻言一笑之:“明年这个时候,你所埋下的这坛酒,你必须与本王一同前来共饮此酒。”
共饮?
此酒,她并未曾想要与他共饮。
无非是见一时兴起,将桃花的花瓣一直晒于院中却忘之收起,若非今日陆梦娴提醒,或许不会将桃花酿酒。
这酒,她只想给一人饮之。
毕竟,这酒是他们二人共同的回忆。
双手紧抱着双膝,一手亦是耷拉着脑袋,嘴角上扬起的那一抹宛然笑意,凝视着他那下颚的弧线,抿然一笑之:“说不定,奴婢不再与宁王相见。”
“你当真叫念奴?”
“宁王既然打听此名,又为何如此一问?”
当着?
听得他此言所问,又气又气恼。也不知他何来说得出这番话。
赫连烨听得她如此不耐烦之言,偷抿一笑地回眸与之相对,问之:“谁替你取的这名?”
谁取?
他这一问,倒是勾起她那段过往。
当初淮王为她取得这名,起初并未有任何的不满。毕竟,那时的她是如此的年幼,自然对于此事根本便不在意。
而如今听得宁王如此一问,便觉得此名却是与他人不同。
或许,她是淮王身边的杀手,自然是与之不同。
强颜欢笑地一道之:“卑贱之人,自当拥有贱名。”
卑贱?
他向来不愿听得一人说是卑贱,尤其是她。
在他的眼中,她向来都不说卑贱之人。人生来,自然注定不平等。尤其是生与不同身份的府邸,站得越高,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岌岌可危。
偶尔亦是想得,若是生来便不曾拥有荣华富贵,他又该何去何从。
“没有人说得自己是卑贱之人,人生来不是卑贱。”
温润的双眸宛若星辰那般明亮,与之不同的便是那一抹浅然地深情:“君歌,如何?”
“什么?”
听之,念奴一时却似听错,他倏然一道‘君歌’二字时,心中却甚是不解犹然。
见她如此迷糊的神色,悠然地娓娓道来:“沙平水息声影绝,一杯相属君当歌。往日,这便是你的名字。”
“君歌?”一直喃喃自语的她,便是不解这君歌究竟何意。
他道出那句诗,总觉得似有似无的曾在脑海中出现。
赫连烨见她紧蹙着眉宇凝思,拾起地上的树枝,义无反顾地将手中的树枝于她的手心与之同握。
直沉思于未曾‘清醒’的她,被他此举下意识地清醒时,却是见得手握着树枝一笔一划地将君歌二字。
“奴婢虽说学识不及宁王,可这二字奴婢自当会写。”
“那你可知,我方才那句诗何意?”
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