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缓缓一道:“往日来,都是皇上给臣妾惊喜,如今臣妾置办此事,就想让皇上能将烦忧之事忘却。唯有这样,那些大臣便不会有诸多的反对之意。”
“他们能活着,不过是因朝廷发放的官银。若非如此,他们根本什么都不是。”
那些人,无非是仰仗着朝廷,没有朝廷,又怎会有他们发扬光大的用意。
而如今的朝廷,一时却是难以在他手中罢了。
反手搂着她的腰,步步跨入着台阶口,一语轻声
地叮嘱道:“这些你都撤了便是,倘若让太后知晓,又该指责你。”
“皇上是天子,理应人人惧怕才是,而不是惧怕她人。就算是太后,朝政一事不该插手才是。”
薛芷婼这一次没有看得皇上的脸色,只因她知晓说得此话付出的代价。可她终究不信,会因此事,皇上会对她责罚。则是继续一道。“臣妾说得这些定然让皇上不悦,可臣妾说得句句是真话。”
“此时的朕,不过只是一个傀儡。”
傀儡?
念奴偷瞄地抬眸看向这高居皇位的赫连宬,说得他是傀儡,何人不知太后独权,而他本身便是被太后掌握在掌心的一个傀儡罢了。
如今见得其真面目,不敢想象七年前的他,是如何狠戾。
而她身旁的薛昭仪,这一张脸却熟悉的很,一时倒是想不起在何处见得。
她们二人与其余之人站于亭外,一转眸,便是见得赵思柔的这双眸却一直未曾远离看向着赫连宬。
不屑地轻扬一笑,轻声呢喃且道之:“倘若换做是你,方才薛昭仪那番话,你可有胆量?”
胆量?
方才见得皇上如此地温润如水的相待薛昭仪,如此之人,又怎会是心狠之人。
听得这念奴这一言道,却是尤为不可信。
“想来,皇上不是心狠之人。”
“你不是薛昭仪,往日真得皇上宠幸,自然不会如薛昭仪这等恩宠。皇上一旦发怒,便是这条命都要断送在皇上的掌心。”
想来?
她如今还未成为妃,便是处处为其说得一番的好话。
一个藏匿于面具下的人,又怎会是善类。
而梓桐,亦是藏匿于面具之下,他却是比赫连宬更为真切罢了。
从他的眸中便可看清,此人所言之处句句都是假话。
听之,赵思柔则是轻蔑地看了一眼:“你说得,我可是一点都不信。”
“你究竟可是想出了方法,我该如何……”
“你如此着急做什么。”
她做事向来不鲁莽,见赵思柔如此着急的模样,听得便是一阵惹恼之意。
念奴打量着周围,倒是见得一人端着酒水,轻柔地用胳膊肘触碰着她:“你端着酒壶上前,至于如何行事,你自己心中比我更为清楚。”
听之,赵思柔知晓她此言究竟为何意。
可此时的她,却是尤为地胆怯。只因不知,皇上见得后会是何等的反应,可还会如初那般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