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萍儿,轻声细语道来:“让她跟来,亦非难事。何况,我们还可将此事让她去做。”
见她如此想要前来,可此事自然无任何人知晓。若
是新来一人,倒也分担些。
毕竟,所有的事都是她们四人解决,这等苦差事,哪怕心中怨声载道亦唯有忍气吞声。
如今倒好,有一人送上门来,哪有放之之理。
“倘若让姑姑知晓我们欺负一个新来的宫婢,岂不是……”
周褚姑姑最不愿见得,宫婢之间相互欺辱。对待人,向来都是平等相待。
当年皇后还在之时,有恩于周褚姑姑,亦是亲自提携。
自从皇后失踪后,深受皇后恩泽的人皇上则是下令不得有丝毫的怠慢。
就连贵妃娘娘执掌后宫,何曾不承袭了皇后的心德。
可她担忧此人就算前来,若是忍受不了,与之相告诉,哪有好果子吃。
“是她如此想要来此处,又与我们何干。”瞥眼看着她,从未有人敢踏入此处。而她如此想要前来,又何必拒绝之意。“你再看看她,一脸单纯的样子,往后她定然听我们的。”
“我们只带你一人前去。”
一人?
见得,她们二人的双眸看向着身后,亦是回眸所看向站在身后的絮儿,而她却是不曾上前走来。
而她们如此言道,想来此事是机密。不然她们先前又怎是遮遮掩掩,无非根本不愿告知。
倘若,当真与她们同行,所行之事道有些难以行动。不过,夜深之日唯有她们这些身份的人才能来去自如,倒也不枉此行。
眼中的余光看向着身后的二人,则是缓然上前一步,故作叮嘱:“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人静静地待着。”
絮儿听得小姐此言,看着小姐与她们二人窃窃私语的如此之久,如今又让自己走之,显然此事已定,她自然不得有丝毫的阻止。一旦阻止,她们定然此事有诡计。
念奴站在原地,一直亲眼看着她离去后,才再此转身浅然一笑之:“两位姐姐,眼下没有任何人知晓此事。”
“你倒是个聪明的人。”
念奴跟随在她们二人身后,方才若非口腹蜜饯的相言,又怎会令她们二人如此窃喜地应允此事。
见得手中所提的盒篮,不禁上前一道:“想必两位姐姐提着有些累了,不如交付与我,替二位姐姐分担。”
听之,此时的翠儿何曾不乐在其中。
刻意掩盖着嘴角暗自窃喜地笑意,见她低头如此恭敬地扬起,不禁扬言一道:“若是哪一日,你可会再姑姑面前说得我们二人欺负你?”
“这是我心甘情愿为两位姐姐分担,何来欺负一谈。”
她此言
相道,倒是足以知晓心存何等心思。
可偏偏,她绝非如她们所见这般如此好欺负。若非,有利用她们之意,又怎会如此‘委曲求全’。她们倒也太小看了些。
不过,这一切是她们甘愿被骗,根本便是怨不得任何人。
偷摸地抬眸看着她们二人相互一视而笑的举止,尽是看在眼中。
接过她手中的盒篮,掂量了一番重量,倒是极为之轻,丝毫无任何的分量。
若是那里面的人是犯人,忍受一日,才唯有夜深才得以进食,又怎得强忍而下。铁打的身子,定然是受不了。
只是不知,那人究竟是谁、亦是何等身份罢了。
如今,她便要从今晚寻得一丝一毫的破绽,定会让她们二人不得言道的秘密全然知晓。
可是,她不该对这等事如此上心才是。
而那人,根本与前来皇宫毫无任何的关联。寻得皇后的下落,亦对此事无关。
可在她的心中,为何如此在意?隐隐地感受到,此人非比寻常,亦有着一丝不得有之的牵引。
而跟随在她们身后,亦是不敢挺着身子,不得被她们看出任何的端倪。
依她们自然是看不出来,若能如此聪慧,又怎会对她无一丝一毫的怀疑。可见,她们二人根本无任何防范之心。
余光扫视着这条路,却是如此熟悉。
再一次见得皇上的轿辇,不用多番思虑便可知晓,今晚皇上又是前去薛昭仪的住所。
算得这时辰,倒是与那一日并无之差。
而她们每一次能遇到皇上,定然每当这个时辰定会为那人送食。而此处又是皇上之所常遇之处,可见唯有这一条路通往前去,绝无任何一条路。
可就算是如此,上次紧紧跟随在后,倒是见其周围荒凉的很。而那一日夜色极深,不知那儿是否可避开所有的人,亦不知那儿可是枯木杂草。
倘若真是如此,倒是无可藏匿之所。
“此处,可是冷宫?”
“这里并非是冷宫,是常年破旧的屋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