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皇上都未曾开罪,这些又何必在意。
毕竟,方才有意提及一事,可见皇上心中明明知晓,只是故意避开罢了。
恐怕,唯一不甘心的便只有赵思柔。
哪怕她在背后精心安排,却成她人的嫁衣。跟在她的身边这些年来,就如念奴所言,自己在她身边早已成了奴婢。她亦不是生来便是伺候人的,这等耻辱,却不知隐忍这些年,才得以得清自己终究该放下。
‘在这皇宫之中,唯有成为皇上的妃子,自然
无任何人敢欺辱自己。唯有为自己而活,才得以重生。不必在意她人的眼光,只需在意自己如今身处的地位,比她人高等些,你才会不惧怕任何一人。’
不惧?为自己而活?
为何,听得念奴这番话,在那一刻她早已选择往日的路该往何处。
可偏偏,命运的促使,让她与之相近。这一切,虽不知为何变得如此,反而更让她更加珍惜今夜。
此事她本该问心无愧,又何来替之不值。
夜糜青鸾,粋华繁茴。
眸倾而落,旖旎回旋。
不曾改变的不是人,而是眼前的诱惑,令其心慢慢变得不再是自己。
所谓的诱惑,不过是人心在驱使,令原本纯洁的心,慢慢地染上了污秽。
这便是皇宫,压抑的人心,终究是无法逃脱。
这一刻,她该不该拥有,已经无需再知晓其中的答案。
无法改变的一切,终将成为她心念之梦。
一琴一弦,幻影拂袖,织绣一场梦。
梦醒后,徐徐睁开双眸时,躺侧在长椅中休憩的一人,迎着晌午的这一寸温度一直洒落在她的身上,徐徐所扬照。
寐含的春水,脸似凝脂,扬落在容颜之上。
一袭白色牡丹烟罗软纱,逶迤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身系软烟罗,远远望之,却是粉腻酥融娇欲滴之意。
从宸阙殿的这一路,坐在娇撵上的她,看着行路的宫婢如此毕恭毕敬地迎候,却从未感受到如此受人敬仰,如今‘高高在上’的她,倒也感受到了那份虚荣。
亦是渐然地感受到,这个位置的极其诱惑。为何,赵思柔一心想要此等位置。原来,这等尊荣,却令自心如此畅怀。
如今,她倒是好奇,赵思柔与皇上之间到底发生了何事,皇上哪怕心中清楚,却只字不提,是因此事难言启齿,还是……
此事,一旦过度地猜及,生怕哪一日心中的疑惑一旦道出,亦不知皇上如何相待。
眸光久久凝望着这院落,而这座梓轩殿,亦是皇上亲自以她名中的‘梓’取之,而这等尊荣听得身边的宫婢说得,就连后宫最为受宠的薛昭仪都无此等尊容。
人人都说,她最为幸运,才一夜受宠才得以荣华富贵。
可这些,不过是人云亦云罢了。
而她自己的心中最为清楚不过,昨晚侍寝是何等的娇羞。
‘如此娇羞,朕都不狠心不得。’
皇上的这句话,一直都因绕在耳
畔久久不能散去。
在其身下,她何时不曾是娇羞了脸颊。
而她记得,皇上自始至终都是温情相待。灯火暗影,根本便看不清皇上的模样,唯有感知那身旁缓缓而却是喘息之声。
这一夜,倒是成就她自己,亦是得到了歆嫔的称呼。
若昨晚之人是赵思柔,可还是嫔妃?
这些年来,她倒是未曾如今日这般畅怀。
掌司阁
“从今日起,不管你们之前身份是什么,进入这里何事都必须听得调遣。在这后宫之中,不可越矩主子,所做所看之事,切不可多言。这些,想必韦嬷嬷从入宫之时便早已告知,若是让我见得你们几个因何事不守规矩,便不是挨几顿板子来得轻松。”
这位周褚姑姑,一向都是掌管着各司的主掌事。
今年入宫二十位秀女,偏偏留的为妃之人却不足十余之人,而这剩下的相貌之中,一眼便可分辨哪些人是官宦家的女儿。可偏偏,这其容貌倒也可称得闭月羞花,可这沉鱼落雁到还差些。
自始至终,还从未有诸多官宦的女子想来此处为宫婢的念头。
毕竟,这些年来皇上都不愿选妃,今年贵妃娘娘为了替皇上广纳妃嫔,亦不会如此大费周章。
何况,亦有些宫婢到了离宫的年纪,这后宫是时候添置一番。
“这掌司阁中的所有宫婢,都住在此处,每一层阁都是各自所职。而新来的宫婢,往年都是从干着粗活做起。若是这期间,有幸被哪位娘娘看中,皆然可出了此处。”
来这儿的人,出生都是低贱之人。未曾选入为妃的,皆然是逃脱不了为宫婢的命运。
而让她们不尝尽苦头,这规矩便不会存在。
“姑姑,我们如何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