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多半天的时间,二人终于到了上次云萧住宿过的酒家。
此时天色已晚,云萧和子童便要了些酒菜,在这里住了下来,寻宝的事情明日再议。
两人一天尚未进食,又都是十几岁的小伙子,正是长个需食的时候。
见上了酒菜便也不顾及什么礼节了,立刻大快朵颐了起来。
边吃边喝,二人在一起总是有说不完的话题。
很快入了夜,这小店本来晚上客人就很少,现在都子时了,大堂里也只剩了云萧子童二人喝得正酣。
店小二倚着门框在打瞌睡,两人也喝得差不多了,起身叫了小二算了账,便回了厢房。
临走时子童腰间还揣着一壶酒,这俩人也是嗜酒如命!
二人回到屋里,却不睡觉依然胡乱聊着什么。
“子童!你到底姓什么?姓子吗?我没听说过这个姓氏呢?”
云萧醉醺醺地说着。
子童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姓什么,反正从自己记事起,自己就叫子童了至于姓什么,还真没仔细研究过呢!
“应该就是吧!姓子也不错哦!”
“哈哈!云萧我看你今天是真喝多了,管我姓什么做甚?”
“子童!我没喝多!你我兄弟二人从七八岁相识,到现在友谊差不多有十载了。我们都是过命的兄弟,既然你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何不跟我一姓?这样我们就算亲兄弟了,你以后就叫云子童吧?”
云萧虽然满嘴酒气,这话却说的感人肺腑,让子童也着实感动了一把。
“姓云?我没想过我要姓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姓什么!但是冲你那句话,我也想和你做亲兄弟!我就姓云了!”
“哈哈!哈哈!我终于有姓氏了!哈哈!云子童!好名字啊!快哉!快哉!”
子童哼哼哼哼的说着,心里甚是高兴。
想自己小时候被胖瘦老者带到南山派,之前的事情却全然不记得。
他也问过胖瘦老者,但是二人都说是在南山山脚下偶遇子童,才把他带上山的。
子童当真不知道自己姓什么,突然被云萧的这一番话搞得甚是感动。
随即又多喝了两杯,说完便睡了过去。
但是云萧细看子童,却发现他虽然沉睡但是却嘴角上扬,大有得意开心之相。
想来子童这些年无亲无故的,也很是孤独。
虽然在南山派他和胖瘦老者关系甚好,但毕竟只算是同门关系。
自从认识了云萧,子童才算真的开开心心的过了那几年。
云萧望着熟睡的子童,心里不禁感慨万千。
至少子童现在是快乐的,他不用背负那么重的血海深仇,便可以逍遥自在,无忧无虑这样多好!
很快已经后半夜了,整条街上的灯都熄灭了,人们也都进入了梦乡。
只有云萧和子童的房间还亮着灯,别人却不知道那是云萧在祭奠自己的父亲和吴烈岳风二人。
看样子此仇不报,这早晚得成为云萧的心魔!
慢慢的终因为喝了太多的烈酒,云萧也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日清晨,二人酒醒,因昨晚喝酒实在痛快,二人醒来只觉得浑身舒畅好不惬意。
云萧和子童不敢耽搁,马上向小二打探了越山的具体方位便出发了。
两人御剑飞行,时不时的还得放了飞剑下来行走,以便问得越山的具体方向,也走也停倒是慢了许多。
走了足足有三个时辰,已经到这座城市的最北边了,终于一座大山的轮廓赫然出现。
高山巍峨,此山却不像那大寻山高耸入云,而是雄壮无边绵延数十里看不到尽头。
云萧只觉眼前的山粗犷而冷峻,令人感到一种刚正不阿、力争上游的质朴美,似一幅凝重的画,如一首深邃的诗,若一个清新的故事。
尤其是那山间的断崖间,陡峻的岩石耸立着,仿佛在无声地叙述着什么,又仿佛在期待着什么,沉思着什么。
但是这里就有一点很奇怪,此山一点花草树木都不曾生长,到处都是断壁残垣,一片破败之象。
二人话不多说,立刻起身登山。
有了在大寻山遇敌的情形,二人皆是非常小心,护体灵力遍布全身以防有人偷袭。
云萧两人此时都可以御剑飞行,翻山越岭已不是难事。
“这里总不会没人吧?别再碰到几个要命的散修可不好办啊?”
子童见已经过了半山腰却并未见到人烟,又忍不住嘟嘟地说了起来。
“还是小心赶路吧!原来店小二说过,有人在越山上见过修真者,只是无法考证真假了。”
“且不说有没有修士,我们的目的是寻找越王鼎。其他的一概不管,如果没有修士更好,我们落得清静。若真的有修士,就算我俩修为不济,但是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