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于纪玄出色的身体素质,一路狂奔,半小时便赶到了县城。
刚进入酒楼纪玄脸色沉了下来,目光扫过眼前的混乱。
玄味居内一片狼藉,地上散落的菜肴、破碎的瓷碗触目惊心。门口围满了吃瓜群众,两队官兵分列两侧对峙,剑拔弩张。
孙泰脸色苍白,蜷缩在地上,捂着反曲左臂,额头满是冷汗,显然胳膊是断掉了。
“怎么回事?”纪玄沉声问道,语气低沉,却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
一小厮从一旁走过来,脸色阴沉,低声道:“公子,是陈家的人带着刀疤王来砸场子,孙掌柜上前劝阻,被那刀疤王一掌打伤。恰好刘县令的捕快到了,正要拿人,县丞的人也跟着赶来,双方就僵在这儿了。”
纪玄眉头一皱,眼中寒意更甚。
他转身大步走向中心,一身平静气势却压得周围众人不由自主地让开了路。
“你动的手?”纪玄站定,目光直视刀疤男子,声音冷如寒冰。
刀疤王见纪玄来了,脸上露出一丝冷笑,挠了挠自己脸上的刀疤:“你便是酒楼当家了,我兄弟在你这吃完东西可是腹痛的厉害,你们这东西有问题啊……”
蓦的,纪玄脚下猛然一动,整个人化作一道影子,瞬间贴近刀疤王。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刀疤王的身躯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撞翻了两张桌子才停下。
刀疤王挣扎着爬起,脸上满是惊骇,他可是六品实力!纪玄速度之快他刚竟没反应过来!而且这力道丝毫不输他!
四周的人也是一脸震惊,谁都没想到这个青年还有如此身手。
“纪玄!你这是目无法纪!”县丞身后的捕快队长站出来,厉声喝道,“大庭广众公然伤人,这是目无王法吗!”
纪玄冷笑,抬手指向地上呻吟的孙泰:“孙掌柜被打得半死,你们又该怎么算?”
此言一出,对方捕快顿时语塞,气氛陷入僵局。
“够了!”刘县令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他大步走进来,身后跟着自己的捕快队伍,扫了眼混乱的场面后沉声道,“统统带走!”
随后他看了纪玄一眼,示意纪玄安心。
“慢着!”县丞自也是到了,也不甘示弱,冷声说道,“此事应当秉公处理,既是酒楼食物有异,当属民事纠纷,本县丞理当处理!”
“秉公处理?”刘县令冷笑,“斗殴伤人,毁人店铺,怕不仅仅是纠纷这么简单了吧?恐怕已经触犯律法了,依大虞刑典,此事当由本县令亲自堂审!”
纪玄不语,只是冷眼看向县丞。
县丞闻言脸色铁青,随即拂袖而去,心中不由暗骂:“这个刀疤王,怎会伤人,说了只是让他来闹事,他便借纠纷由头,完全可将玄味居给停业慢慢查办,有的是手段收拾!”
混乱场面终于平息,他低头看向孙泰,脸色柔和了些:“赶紧安排人送他去医治,玄味居的损失,也得尽快修复。”
县衙堂上,气氛凝重。
刘县令端坐在堂上,目光冷冷扫过陈家的人与纪玄,沉声道:“玄味居被砸,掌柜重伤,此事本官会秉公而断。但既然县丞认为另有蹊跷,那就一起审个明白。”
县丞冷笑一声:“不错,纪玄的酒楼出事,可不仅是简单的打斗。根据刀疤王的陈述,有人食用玄味居的饭菜后腹痛,问题出在他酒楼的食物上,按律当先查封。”
纪玄听到此话,冷笑一声:“查封?县丞大人说话如此武断,可有证据证明是我玄味居的问题?”
县丞扬起手中一张纸:“这刀疤王的兄弟腹痛难忍,可是医馆所开的诊断状为证,证据确凿!”
纪玄冷冷地看向那张纸,随即开口:“县丞大人,诊断状上可有说明我玄味居的食物有毒?或者说,有任何实物证据表明是我的饭菜所致?”
县丞一时语塞,转而厉声说道:“若非你的饭菜,如何会引发腹痛?”
纪玄嗤笑一声,目光如锋:“县丞大人倒是快人一步。我酒楼孙掌柜胳膊被折断都还未送医,你们连诊断状都备好了。如此高效,倒是令人佩服。”
县丞脸色一变,厉声喝道:“放肆!你是在质疑本县丞不公?”
纪玄拱了拱手,语气却毫不退让:“小民不敢。既然事情涉及我玄味居,还望两位大人秉公处理。敢问可否将腹痛之人带上来,我愿与他当堂对峙。”
刘县令目光闪了闪,挥手道:“带人来!”
不一会儿,一个面色扭曲的男子被带了上来,捂着肚子,一步一顿地跪在堂前,痛哭流涕:“求县令、县丞大人为小人做主啊!小人只是来下个馆子,哪想吃了他们这饭菜,如今痛不欲生……”
县丞沉声说道:“玄味居当家有话要问你,你且如实回答,不得隐瞒。”
纪玄从容上前,微微一笑,问道:“敢问兄台,腹痛具体是何症状?本公子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