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今砚这一席话。
以前她觉得拿女儿的钱养自己,理所应当,可后来他成为了女儿口中恶毒的父亲,也知道了这么多年来,她并未受到张燕芬的关心,张燕芬也等着自己死。
但他老许家就这么一个儿子。
许今砚靠不上,这儿子总该要留点,他一脚蹬了,什么都没有了。
“如果熬得过去的话,可能还有两三年可以活
下来,如果熬不过的话,恐怕也就一年的时间,我扪心自问从未对不住过你,这也算是我能为了做的最后的事情了。”许今砚咬住了唇瓣,低低的声音从自己的唇边溢出来。
傅景霄回到病房门口,听到许今砚正在说话,他退到了门外面,给她留有一个独自的空间。
过年,病房空,只有他们一床的病人。
他可以陪着,但不用给她做主去处理她自己的事情。
夫妻是共同体,也是个体。
许顺立经历过两次生死,上一次,装了心脏支架,他觉得在心脏加了个东西能有多好,又提早退休了,没办法去干活了,钱拿不进来,张燕芬的态度也差了不少,毕竟张燕芬比自己年轻多了,她想着多帮衬一下她的女儿,晚年有依托。
毕竟以为靠许今砚是靠不上了。
生活就这么起起伏伏,他谁都靠不上了。
如果说他这辈子最大的闪光点也不过就是遇到了许今砚的母亲宋柔,所谓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就是说他。
她喜欢他,只因为他救活了她的一盆花而已。
就那么简单很纯粹,是因为她觉得能养得活兰花的人,一定是个特别好的人。
如果她没有过世,可能他们真的很幸福。
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