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安抚她,我半小时就到。”
霍景深在一众董事的不解目光中,匆匆离开会议室。
“霍总这是怎么了,工作的时候突然离开,还是头一回吧?”
“我想,应该是为了霏霏小姐,霍总对她是真爱呀。”会议室内议论纷纷。
车子开的很快,几乎开到了最大马力,只用了二十分钟就回到霍家宅子。
意外的是,整个宅子安静的很。
佣人们井然有序的打扫、浇花、拖地。
霍景深一路进去,居然看见王妈在擦花瓶!
四目相对,王妈的手一颤抖,昂贵的骨瓷花瓶差点掉在地上,忙跪下来哭道,“霍总,您别生气,是霏霏小姐,她想见您,才出此下策打电话说要自杀的。”
男人冷笑,令人不寒而栗。
“景深,是我叫王妈这么干的,你有什么气就冲我来。”温羽霏穿着一身白色的丝绸睡衣,薄薄的睡衣之下,隐约可见受伤的地方淤青泛紫。
霍景深瞥了她一眼,最后还是上去扶着她。
“以后,不准开这种玩笑。”
温羽霏定定的看了他一眼,咯咯笑着,在他脸颊落下一吻,“景深,我就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江小姐喜欢你很正常,毕竟你是整个京城女人都想嫁的男人。”
语气之轻快,一点
醋意都没有。
但是说的话却带着酸味。
霍景深一时间不知道她想表达什么。
“江小姐只是来工作的,她跟我没有任何关系,霏霏不必介怀。”霍景深扶着她坐在沙发上。
“王妈,照顾好霏霏,我还有事。”说完就要走。
温羽霏一急,拉着他的衣角,“景深,你刚来就要走吗?”
自从那天吵架,他几乎天天忙工作,以前晚上十点还会回家,现在干脆睡在办公室了。
好不容易盼着他回家了,她可不希望他这么轻易就走。
“陪我吃过午餐可以吗?”湿漉漉的眼神带着祈求的意味。
霍景深没说话。
“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可是我们以后是要结婚的。景深,你就不要跟我计较那么多了好不好?”
温羽霏站起来,抱着他的腰,小脸高高昂起,“不要因为别的女人疏远我好不好。”
撒娇的样子,软糯又单纯。
霍景深垂眸,有一瞬间仿佛回到了一年前,他无条件相信温羽霏的时候。
可终归是不同了,她做的一些事,让他无法再全心全意的信任她。
眸子半垂,“咖啡店的事,究竟是你设计想对付江婉儿,还是她害的你?”霍景深淡声问道。
他想听温羽霏亲口回答。
温羽霏脸色刷白,贝齿咬着唇瓣,良久说不出话。
霍景深也不着急,就那么定定的看着她。
他的眼神审视意味太重,尊贵又冰冷,如同神邸的质问。
“景深,我只是想教训江婉儿一下,因为她总是勾引你。你是男人,你分辨不出绿茶,可是我一眼就看出来她居心不良,景深,你会相信我的,对吗?”
深邃的眼神幽暗、冷滞。
霍景深将她的手指一根根掰开,脸色阴沉,掀唇道,“你太让我失望了。”
哪怕是听到江婉儿说,这件事都是温羽霏一手策划的,他都不相信霏霏会做出这种事。
他终究是小看她了。
甩开她的手,转身就走。
温羽霏踉跄着追出去,鞋子都没穿,“景深,景深这件事不能怪我,都怪江婉儿,你不相信我了吗?”
为什么,为什么他认不出绿茶?
温羽霏不知道的是,如果霍景深能识别绿茶,就没有她什么事了。
眼睁睁看着他的车开出宅子,温羽霏像被抽空了力气,颓然的跌倒在地。
王妈冲出房间,手里拎着一双鞋,“小姐,霏霏小姐您怎么能光脚的,这细皮嫩肉的,快穿上鞋子。”
捏着她的小脚就往鞋子里送。
温羽霏冷冷的看了一眼,一脚将
鞋子踢开,光着脚往房间走,“王妈,你说景深是不是被江婉儿迷惑住了?”
他以前从来不会对自己发脾气。
而且,江婉儿的段位很高,居然好几次逼的她在霍景深面前做出不妥的行为。
这无疑加剧了两人的矛盾。
“霏霏小姐,霍总有多喜欢您,我们都看的见,您不要跟那个什么江小姐一般见识。温芩曾经还是霍总的妻子,都被您比下去了,何必将江小姐看在眼里。”
越是斤斤计较,就会将霍总越推越远。
看着温羽霏伤心的蜷缩在沙发上,王妈心疼的直掉眼泪。
桌子上的手机在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