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找村里的卫生所大夫看一看。没想到你现在就醒了。”
周唯一听着略带方言的声音,急忙说道。
“大叔,谢谢您。妹妹不小心掉进河里,我跳到河里救他,结果没想到就被激流冲到了这里。
谢谢您救了我和我妹妹。”
“唉,你们运气好撞上了我,不过那小丫头看起来一直没醒。一会儿到了村里卫生所,你先赶紧去看看吧。”
周唯一苦笑。
现在周唯一的希望是这小丫头千万没什么事儿,要不然自己可白受了这一趟罪。
牛车走着崎岖的山路,走了足足有两个多小时。
周唯一靠在车沿上都差一点睡过去。
等车停稳的时候,她猛然醒过来。
牛车已经停在了一个院
子门口,大概是因为听牛车的声音,只听到院子里走出来一个中年妇女,系着围裙,穿着普通的棉布衬衣。
“孩子他爹,你可总算回来了,这一次怎么样?一去就两天。咱家的猪卖了个好价钱吧?”
一抬眼却正好撞上周唯一警惕的眼神。
本能地露出了一个惊讶的神色,
“哎呦,孩子他爹这姑娘是谁啊?”
他们村子比较偏僻,很少有陌生人来他们村里。
中年男子跳下牛车,赶牛的鞭子放在了车沿上。
照顾自己媳妇。
“孩子他娘,这两个姑娘是我从河边救起来的,受了很重的伤,你先把人扶进去,给她们弄点吃的,我去找老刘头,让他过来看看。”
“姑娘,你跟着老婆子进去,我家虽然不好,勉强还算干净,先歇一歇。”
中年汉子嘱咐一声转身就走。
中年妇女一听这话急忙过来。
“姑娘!我男人姓胡,叫胡旺,你叫我翠英婶子,来来,先下来。”
这时候才一眼看到稻草里的葡萄,一看到这孩子,翠英婶子立刻心生怜惜。
“哎哟,这么小的孩子也遭了这么大罪!”
“太可怜见了。”
还没等翠英婶子抱起孩子,周唯一已经伸臂抱起葡萄,虽然这个动作牵动了伤口,疼得她眉毛都在跳。
可是依然不放手。
翠英婶子一看,笑道。
“你这丫头,也是倔脾气的,你身上受伤,逞强最后受罪的还不是你自己。”
周唯一想要下车,才发觉,右腿根本没办法使力,一用劲就疼得钻心。
右胳膊又派不上用场,只能颓废地松手。
翠英婶子一看,抱起葡萄,送进屋子里,然后出来搀扶周唯一下了牛车。
好不容易进了屋。
周唯一蹙眉。
没办法,这里实在是看着简陋。
土墙,白灰都掉得差不多,斑驳的颜色让人看着心里唏嘘。
一张土炕,炕上铺着凉席,席子边都是扎人的竹篾条,靠墙有个炕柜,家里什么都没有。
靠院子一张窗子,玻璃上面有裂缝,但是擦得干干净净。
简陋但是干净。
“也是夭寿,怎么伤得这么重。你和你妹妹先歇一歇,我给你们做口饭。就是我们家穷,你们也别嫌弃。”
翠英婶子就要出去忙活。
周唯一急忙拦住。
“翠英婶子,村里有电话吗?我想打个电话。”
翠英婶子尴尬地摇摇头。
“我们村穷,走山路还要三十里地,电线是去年才拉上的,电话村里没有
,只能到县里去才有。”
周唯一瞬间无语。
县里想也知道靠她走去,几乎是不可能。
“婶子,能不能让大叔帮我到县里打个电话?”
翠英婶子笑了。
“这有啥!不过估计要十天之后,明天开始我们村里要夏收,等我家十亩地收完,让你大叔给你跑一趟。”
“婶子,明天不行吗?”
周唯一等不了,小不点也不知道怎么样。
多在外面待一天,就多一天风险。
“闺女,不是婶子和你大叔不帮忙,实在是县城离我们这里要走一天一夜,来回两天两夜。
我们乡下人,夏收耽误一天就是一天功夫。
实在是耽误不得。”
翠英婶子走了。
周唯一却知道,他们最早也只能等十天。
她骨折动不了,翠英婶子能看出来,这一家子是热心的村民。
可是也没有可能让人家抛下夏收去给自己打电话的道理。
很快,胡旺带着村里的老大夫走了进来,花白胡须的老爷子想必是个赤脚大夫。
村子里很少见到长得这么漂亮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