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古旧的小镇边缘,有一座略显阴森的荒宅。传说每至月黑风高之夜,宅中便会传出隐隐约约的女子悲泣声,使得周围的居民都对其避而远之。
年轻的书生名叫裴禹,生得眉清目秀,面如冠玉,且饱读诗书,心怀壮志。他一心求取功名,因而常于夜间在这荒僻之地读书,只为寻得一份清幽宁静,免受尘世喧嚣之扰。
这一夜,裴禹像往常一样诵读诗书,正当他沉浸于书中精妙语句之时,一阵轻柔的脚步声缓缓传来。那脚步声,恰似踩在他的心尖上,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韵律,令他不禁微微一怔,抬眼望向那声音的来处。
只见一位身着华丽锦缎、身姿婀娜的女子正盈盈走来。月光如水,洒落在她的身上,仿佛为她披上了一层银纱,更衬得她如梦如幻。那女子面容绝美,肤若凝脂,白皙的肌肤在月色下泛着温润的光泽,仿佛是由羊脂玉雕琢而成。双眸似星,明亮而深邃,幽黑的眼眸中仿若藏着无尽的故事与柔情,只需轻轻一眼,便能让人心神荡漾。唇如樱桃,不点而朱,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透着说不出的妩媚与娇羞。一头乌发如瀑布般垂落腰间,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摆动,几缕发丝调皮地拂过她那精致的脸庞,更添几分灵动与俏皮。
她莲步轻移,身上的香囊散发着诱人的香气,那香气幽淡而持久,在这寂静的夜里弥漫开来,丝丝缕缕地钻进裴禹的鼻腔,令他的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裴禹不禁看得呆住了,手中的书卷也险些滑落,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整个世界里唯有眼前这女子的存在。
女子微微垂首,轻声说道:“公子,小女子乃外乡之人,行至此处迷失了道路,又听闻此处有读书声,便冒昧前来,望公子莫要怪罪。” 她的声音如同夜莺婉转,清脆悦耳,每一个字都像是在裴禹的心湖上轻轻泛起的涟漪,一圈一圈地荡漾开来。裴禹赶忙起身,慌乱中碰倒了一旁的烛台,他匆匆扶正,略带狼狈却又彬彬有礼地回道:“姑娘客气了,此处夜深露重,姑娘若不嫌弃,可暂至屋内避寒。”
此后,这女子便常常在夜间前来与裴禹相会。她自称叫婉娘,总能与裴禹谈诗论文,对答如流。裴禹愈发觉得婉娘才貌双全,心中对她的爱意也与日俱增。
每当夜幕降临,婉娘便如月光下的精灵轻盈而至。她会带来自己亲手烹制的精致点心,点心的模样精巧可爱,宛如艺术品。裴禹品尝时,婉娘会带着期待的眼神凝视着他,见他露出满意的神情,便会开心地笑起来,那笑容比夜空中最亮的星还要璀璨。
他们常并肩坐在窗前,一同诵读经典诗篇。婉娘的声音清脆悦耳,如潺潺溪流与裴禹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世间最美妙的乐章。读至兴处,裴禹会轻轻握住婉娘的手,感受着那柔若无骨的触感,而婉娘则会微微红了脸,却并不抽回手,只是羞涩地低下头,任裴禹将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
有时,婉娘会伴着裴禹的读书声翩翩起舞。她的舞姿轻盈优美,衣袂飘飘,宛如一朵盛开的繁花在风中摇曳生姿。裴禹会停下诵读,目光紧紧追随婉娘的身影,眼中满是倾慕与陶醉,仿佛世间唯有此景,再无他物。
在某个宁静的夜晚,裴禹从书中偶然看到一段有趣的典故,他兴奋地向婉娘讲述。婉娘专注地听着,时而微微皱眉思考,时而展颜欢笑,那专注的模样让裴禹心动不已。讲完后,婉娘轻轻靠在裴禹的肩头,轻声说道:“裴郎学识渊博,有君相伴,此生怕是再也离不开这诗文墨香了。” 裴禹顺势将婉娘揽入怀中,嗅着她发间的芬芳,心中满是甜蜜与幸福,只愿时光就此停驻,让这份美好永不消散。
一日,赵轩悄悄拉过裴禹,面带忧色地说:“裴兄,我观这婉娘,虽有倾国倾城之貌,可总觉得她身上透着一股邪气。你且想,这荒郊野外,她一个弱女子为何孤身一人频繁出现?兄台莫要被她的表象所迷惑啊。” 裴禹听后,心中虽略有不悦,但仍笑道:“赵兄,你怕是多虑了。婉娘温婉善良,知书达理,怎会如你所言那般?”
随着时间的推移,裴禹渐渐发觉自己的身体开始变得虚弱,面容也日益憔悴。他每日读书时都感到精力难以集中,常常昏昏欲睡。而婉娘依旧每晚前来,只是她看着裴禹的眼神中,偶尔会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与得意。
有一天,裴禹在集市上遇到了一位云游道士。那道士一见裴禹,便大惊失色,上前拉住他说道:“公子,你印堂发黑,周身妖气环绕,定是被妖邪之物缠身了!” 裴禹心中一惊,但仍有些不信,反驳道:“道长莫要胡言,我身边只有一位温婉可人的女子相伴,怎会有妖邪?” 道士长叹一声:“公子,你所见之女子,恐怕是画皮妖姬所化。她先以美貌迷惑于你,待你情深意重之时,便会吸食你的精魂,以助她修炼邪法。” 裴禹听后,心中慌乱不已,可又难以割舍对婉娘的感情,一时间犹豫不决。
回到家中,裴禹心中忐忑,对婉娘的身份也开始产生了怀疑。当晚,婉娘又如往常一样前来。裴禹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