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唯道:“公子有所不知,这位南妈妈倔得很,她连皇上都不赏脸,更何况是我们!”
洛祁渊略有思索,道:“哦!她既是这么倔,宗政君千还留着他,是宗政君千有求于她吧?”
小全子道:“那倒未必,您知道皇上和晋王好,南妈妈又是晋王的乳娘,没有生育之恩,也有哺育之德,晋王自是记着她的恩,皇上当然没必要动她兀自添了他和晋王的矛盾!”
洛祁渊觉得小全子分析得有几分道理,或许那南妈妈心里存了私心,本应该是晋王为王的,哪知被宗政君千这一介武夫抢了去,哪个母亲不希望自己儿子高高在上呢!
说起晋王,洛祁渊才想起自他回来就再没见过,晋王对宗政君千的喜爱程度他倒是看在眼里。
道:“晋王很喜欢宗政君千,这些日子怎么不见他来?”
听洛祁渊问这话,任唯面显难色,似乎不愿意说,看着洛祁渊在等他的答案。
他才道:“晋王不在宫中!”
洛祁渊想来,应该是被宗政君千迁到什么王府或是去执行什么任务了,可晋王怎么看也不过是个小孩,到王府的可能性大些,又回到了南妈妈的事情上。
道:“南妈妈不待见宗政君千自有他的理由,我们倒没和她有什么过节!”
任唯提醒道:“她不待见皇上,自然不待见您,您是皇上的人,再说皇上因为您疏远了晋王……”
洛祁渊本就不想在这宫里,不是宗政君千弄他来,那次走了就不打算回来了,现在这兄弟俩产生隔阂倒是怪到他头上了。
冷道:“你说这话倒是我错了?”
他这话一说,让任唯打了个冷噤,道:“奴才没有那意思,只是……”
洛祁渊在宫中没什么可信赖之人,任唯是唯一一个可以信得过去的,这日却是一直说着些不着边际的话激怒他。
道:“你甭说了,一会说我误解你的意思了,一会又说你不是这意思那意思的,你是什么意思自己清楚!”
任唯只以为是他体内的人出现了,也没计较,认了错乖乖退出去了。
次日,洛祁渊和任唯果到了东宫,如今宗政君千宠他,以前少老两论因为子嗣问题时常上书,现在倒是不知为何,安分了不少,所以洛祁渊的行动还算自由,宫里人见了他,就是心上鄙夷得很,表面上也敬他三分见到他就行礼。
洛祁渊才不管这些人做戏不做戏,他的目的就是治好病,逃出去,为极影和阿肆报仇。
东宫里的老宫人大都上了年纪,在东宫也没做什么,不过图个安静,东斜一个西靠一个的烤着太阳,若宗政君千一直执迷不悟,一直不肯动女人,那这东宫十有八九要成成了养老院了,宫人们见了洛祁渊这等姿色的人,自是明白了几分,宗政君千、宗政君晋二人,一个俊朗,一个柔美,老宫人们都见过,如今这人却是妖媚得紧,大有倾国倾城、红颜祸水之容,就知道是勾了宗政君千魂魄的云西庶子洛祁渊了。
他们连宗政君千都不放眼里,洛祁渊这样的妖孽更是让他们不耻,有的老宫人要么在他身后鄙夷不屑的吐唾沫,更有甚者低声交流道:“快拿扫把来打扫打扫,别让这狐狸脏了咋们的地,弄得整个东宫都是狐臭味儿!”
那声音虽是低沉衰弱,听在洛祁渊眼里却是明朗得很,只摇摇头,让他们说了去。
到了宗政君晋以前住过的蕙苑,只见小全子从门里被什么东西砸了出来,一边往后退,一边抵挡着那些不断往外砸的玩意。
“南妈妈,这是咋皇上孝敬您的一片心意,您就是不喜,也别做得这么明显,要是激怒了咋皇上……”
话还没说完,一个看上去大概三四十岁的女人就大步跟了出来。
斥责道:“激怒了你们皇上怎么样,他们兄弟几个,哪个不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他倒好,他没喝过我一口奶,所以杀光了所有兄弟,夺得了皇位,连自己的亲生胞弟都不打算放过了,好啊,你倒是叫他来杀了我啊,小王爷也消失了,我这把老骨头也早就不想活了!”
洛祁渊在一旁,似是观戏,走近一看,那扔出来的是些稀奇古玩,这时早被砸得粉碎,听小全子叫她“南妈妈”,看来这人便是南妈妈了,洛祁渊以为这东宫的老宫人都像外面烤太阳的一般,这南妈妈倒是个例外,是个耿直率性之人。
小全子顿时无言以对,不知如何是好,幸而那南妈妈朝这头看来,看着洛祁渊俊容不凡,就知道是洛祁渊,但并没有像外面的宫人一般冷嘲热讽。
道:“这不是云西洛公子吗?有何事?”
小全子转身,还好遇见了他二人,不然,他真是怀疑自己会被南妈妈给吃掉,乘机开溜。
洛祁渊一惊,她竟然没唤他“洛美人”,在这宫里,她还是第二人。
洛祁渊恭恭敬敬的行了礼,道:“确有要事想请妈妈帮忙!”
南妈妈冷哼一声,转身往屋里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