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有不一般的意义。
洛祁渊见他许久没动,走了过来,一看,南宫向正端详着那玉簪,从他手中拿过来:“阿肆不记得了?这是十二年前你给我的!因为一直很珍惜,都舍不得用。”说着,细细端详起那玉簪。
南宫向听他讲完,道:“怎么会不记得,想不到你还留着!”
洛祁渊走到桌边坐下:“可是后来不知为什么,忘记从前的一切,这玉簪自是被忘了去,但总觉得有那么一丝牵念,所以一直带在身边!”
南宫向听了,一手将洛祁渊搂入怀中,道:“渊儿,谢谢你!谢谢你还留着。”
可是洛祁渊分明记得他给了他那玉簪,而他知道他自来喜剑,所以偷了洛诸尤很珍视的剑“碧痕”,送给了他,因为这剑,还被暴打了一顿,差点就没活过来了,既然他一直记念着他,那为什么都没见他拿出来过,也不曾说起。
现在想起来,也就顺口问了:“阿肆,你还记得那碧痕吗?”
南宫向先是一愣,却又像一下子想起来一样:“哦!前些日子劫你的时候落在大嶙皇宫了,前几日我入宫,就为了这碧痕,可惜没找到!”
洛祁渊眼底稍有不悦,但也就没问下去,喋怒道:“哎!这么大的皇宫,你怎么找,也不用用脑子!”
南宫向向他认错道:“好了,对不起咯!是我大意了,些许是有人捡了早交给宗政君千了,也或许是直接落到承颜殿了,不过我定会把它找回来!”
洛祁渊瞧了他一眼,道:“我们在这山上,再不参与江湖纷争,庙堂之乱,那剑不找也罢!”
南宫向却道:“怎能不找呢?你将那玉簪收藏得这么好,那剑也是我十多年来唯一珍爱的事物了,我也不要丢了那剑!”说这话时竟然有几分孩子气息。
虽说如此,但既是落到了皇宫内,这一去找,不免要与宗政君千打交道,宗政君千并不是个好说话的人,再者他还盗走了他的万卷兵书呢,又何必为了那无用之物自讨苦吃。
洛祁渊笑笑:“这剑既已落到了宫中,你以为宗政君千这么好说话!算了吧,你我在这山间,要那剑作甚!”
南宫向听了他这话,他都说了这剑对他来说有多么重要,按道理说,他既是忆起了“阿肆”并且深爱“阿肆”,他应该不会阻止阿肆去讨回剑,可是现在,洛祁渊表面上处处为他着想,可这事要是如此发展,就怎么也说不过去了。南宫向起了一丝疑心,这方法可行得通?
他曾也不叫南宫向,本姓贾,名雪下。
文宗时,贾肆不得志并隐于山林,那一年离贾肆再次出山还有三年,当年紫阳山上下了很大一场雪,这孩子还在襁褓之中,就放于贾肆门前,贾肆看这雪势,若不收留这孩子,年轻的生命可能撑不过一夜,于是将他收留,可几天过去了,也没人来认领这孩子,就给了姓,又因为在雪地里捡起来的,取名“雪下”,所以称贾肆一声“义父”。
贾肆出山那年,他三岁,还是个连吃喝拉撒睡都不能自行解决的小孩,唯一知道的是他不想要贾肆走,贾肆一走,在这深山之中,他真的害怕,可贾肆不愿为了这孩子放弃毕生的梦想,硬是把这孩子独自一人留在了深林之中,出山了。
三年后,贾肆归来,他六岁,他一直一直盼望的义父终于归来,他本是十分高兴的,他终于不用自己去山林里打野鸡,再也不用自己下河抓鱼了,再也不必夜夜睡不着觉,担心着野兽的出没了。
可是和贾肆一起的,还有一个三岁大的孩子,这孩子就是宗政君千,当时名为“白栀尘”,因为这个宗政君千,他的梦想从未实现,这一切不过是心中的美好幻想罢了。
宗政君千占尽了本该属于他一切,贾肆教他识字,读书,习武,而他呢?他什么都没有,他依然只能打打野鸡,抓抓鱼,洗洗衣服……他无法理解,他和他有什么不同,为什么要如此区别对待!
虽然宗政君千并不难相处,甚至给他阴郁的童年增添了一丝光彩,可是他还是讨厌他,要不是他,他不可能如此。
直到六年后,洛祁渊出现了,那年,洛祁渊六岁,宗政君千九岁,贾雪下十二岁。
当时他们住在紫阳山顶,但在整个紫阳山,中麓以上皆没水,所以像洗衣服这等事都得到山脚,但这事一向是他做的,所以宗政君千一直没出过紫阳山顶半步,那日,宗政君千喊着要一起下山,到山下看看。
他也只好答应了,这天就是两人遇见洛祁渊的日子。他们把躺在木筏上的孩子救了下来,可这孩子醒来后,就一个劲的哭,根本问不出个所以然来,问了名姓,叫洛祁渊。
虽然没出过山,但云西是洛氏王朝这点,贾雪下倒清楚,于是两人将洛祁渊带回山中,又拜了贾肆为师,至此,三人就算是师兄弟了。
虽说如此,但贾肆依然不把洛祁渊和贾雪下放在眼里,所以洛祁渊和贾雪下就天天玩乐在一块,也十分快乐。
可是,他和洛祁渊的感情却远不及宗政君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