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柚宁微微一笑,“当然不会。”
她已经迫不及待想离开这里了,怎么会拒绝?
盛祁淮又看向沈听榆。
其他人也等着沈听榆的回答。
沈听榆笑了笑,“大家想去便去吧。”
大部分人都很激动,但又强装着矜持。
盛祁淮那边的人一听就去找船长了,要上船桥把那边的人接过来。
但盛祁淮一直在看着沈听榆,自然也没错过她刚刚眼里一闪而过的狡黠,有种不好的预感。
船桥把两条船连接上了,沈柚宁是第一个登上去的。
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紧接着,不少人也走了过去,基本都是沈柚宁班里的。
华舞班的人基本都以沈听榆和柳浣卿为主心骨,两人不动,她们也不动。
没过多久,桥上就没了人,而沈听榆她们还站在原地没动。
盛祁淮帅气地扬了扬眉,疑惑地问:“这是什么意思?”
“我刚刚说想去的便去,但我没说我要过去。”沈听榆微微一笑,笑容真诚了不少。
不喜欢的人被一窝蜂请走了,她心情能不愉悦吗?
盛祁淮后知后觉,也猜到了她的目的,瞬间气笑了,这是把他这里当什么了?
他想了想,随即勾起一抹坏笑,委屈地道:“可是我的目的只有你哎,你这样让我好难过。”
沈听榆听罢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就连沈柚宁也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盛祁淮,寻思着他这句话到底是真是假。
可盛祁淮是个笑面虎,说话也是真假掺半的多,哪是他们能够轻易看穿的?
沈听榆:“盛总的难过,和我没有多大关系。”
她本意是想让盛祁淮失了面子,然后赶紧离开,却不料那人不仅不生气,眼底的兴味反而更浓了。
盛祁淮走上船桥,直奔沈听榆而去。
沈听榆有种不好的预感,默默后退了几步。
就在盛祁淮将要登船时,保镖们齐齐上前挡住了他的脚步,动了动手里的电棍,严肃道:“厉总有令,不许外来人登船。”
“外来人?我?”盛祁淮指了指自己。
保镖们用沉默回答了他。
盛祁淮这次是真的愠怒了,“你们游轮上的人都认识我,这样也算外来人?”
“你这只能算不是陌生人,但依旧是外来人。”保镖认真道。
盛祁淮哑言,竟无力反驳。
但他都来到这里了,折返回去未免太丢人了些,于是好声好气道:“我就下去和人说几句话,然后马上离开,行不?”
保镖语气十分坚定,“不行。”
盛祁淮冷了脸,嗤笑道:“是不是只有厉璟渊的保镖,才敢这么嚣张啊?”
沈听榆微微蹙眉,她不想把厉璟渊牵扯进来。
于是走上前去,抬头看着盛祁淮,说:“这艘游轮本来就是厉总的私有物,他借给我们,谨慎些是应该的。”
盛祁淮一见是沈听榆说话,瞬间不生气了。
他主动蹲了下来,让沈听榆不至于仰头太高累着,“你说得也在理。”
“那你要不要来和我们一起玩?”
沈听榆依旧摇头,实话实说,“我不喜欢这种场面。”
盛祁淮看着她的脸,鼻尖和眼睛都被冻红了,连妆容都挡不住。
但却更显出几分娇美和柔弱,让人有种想抱在怀里宠的冲动。
他哪里还能狠下心来为难她,语气都带上了自己察觉不到的温柔,“那好吧!你尽快进去,外面冷。”
沈听榆被他这天翻地覆的态度转变弄得措手不及,但还是点了点头。
只希望他赶紧离开。
盛祁淮怎么可能看不透她的心思,于是勾唇留下一句,“我们下次见。”
然后才起身走了回去,留下沈听榆一脸懵。
等船桥撤回去后,沈听榆就和大家回了舱内。
大家都在推测盛祁淮是不是对她有意思,沈听榆不知道应该怎么反驳。
只有柳浣卿几人能懂她的无奈。
接下来便是寒假时间了。
沈听榆怕冷,所以最喜欢窝在家里,不是练舞就是看书。
唯一的出行活动就是去医院看养父母。
养父瘦了很多,但所幸看着越来越有精神气了,沈听榆打心底里高兴。
某个男人因为她在家的缘故,回来吃饭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了,因此周姨没少笑话他。
沈听榆也在这样的相处中,对厉璟渊越来越依赖了。
这天,她照常来医院看养父母。
只是才刚打开车门走了下去,就看到了一个不是很想见到的人——盛祁淮。
盛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