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子殿下和鄢王离场,场内渐渐起了议论声。
“都说鄢王殿下嗜血残忍,这传闻简直是离谱到家了,都看到了吗?”
“是呀,这鄢王怎么看都不是残忍的样子,俊逸出尘,跟天上的仙君下凡似的!”
“你看鄢王和鄢王妃对视的眼神,简直能溺死人!”
“丞相大人真是会选婿,刚刚鄢王殿下跟丞相大人说话,彬彬有礼,一点王爷的架子都没有!”
“别想了,鄢王已经有王妃了,再娶只能是侧妃了!”
“侧妃怎么了?就鄢王那模样,待明日传出去,帝都的高门闺女怕是都要失眠了!”
……
众人说着都不好意思的掩嘴一笑!
果然!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梅念念看着桌上的吃食,随意尝了几口,暗中观察着周围。
看到没人注意她,起身对女眷这边歉意道:
“本宫去更衣,众位姐妹自便!”
能早不能晚,万一错过了最佳时机,只怕带来的力度不够。
梅念念带着若云小心地往梅婧姝必经的路上等着。
她和若云隐藏在暗处,静静地等着梅婧姝和墨戾枭“偶遇”。
等了一会儿,就听到不远处霓裳的声音。
“梅小姐,奴婢就将您送到这里,席上的酒水不够,奴婢还得遣人往这里送,就不陪您过去了!您穿过这个廊桥,就是宴会的地方!”
梅婧姝本来就烦着霓裳,听到她这么说,不耐烦地点点头。
还未走两步,就听到身后太子殿下和霓裳的声音。
“霓裳姑娘忙完了?不若陪孤走走?”
“这……是,殿下!”
梅婧姝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三步两步走过去。
“太子殿下!”
墨染浔这会儿刚刚又找到个机会跟霓裳独处,再一次被打断,脸色极其难看。
一看到是梅婧姝,脸色就更难看了,刚刚她在席上的举措,刁蛮任性,让他很不喜。
“梅小姐唤孤何事?”
“殿下,刚刚霓裳姑娘说,她要赶去为前边备酒水,不如让臣女陪您走走吧!”
“梅婧姝,孤让霓裳姑娘陪着,是她能伺候的孤欢喜,你凭什么觉得你能代替霓裳姑娘哄得孤开心?”
墨染浔眼看着大好的时机又被梅婧姝破坏,脸色顿时沉下来。
“臣女……臣女只是想着霓裳姑娘还有事……”
梅婧姝被墨染浔如此不客气的说了一通,又是惧怕又是难过。
“霓裳姑娘还有事?”
墨染浔一双桃花眼探寻地盯着霓裳。
“奴婢没事,能陪着殿下是奴婢的荣幸!”
霓裳笑容得体,眼含羞怯。
听霓裳如此说,墨染浔更是冷冷地扫了梅婧姝一眼。
没有眼力劲儿的东西!
梅婧姝仿似受到了奇耻大辱,手里使劲地绞着帕子低着头。
看着太子殿下和霓裳走远,她恨恨地转身往回走去。
没走几步,迎面一个提着酒坛的小厮从她身边路过。
廊桥路窄,两人对面走来,梅婧姝险险地差点被撞倒。
正欲扶着栏杆站好,忽觉后腰被人轻轻托住。
一股好闻的木质冷香传入鼻孔。
“梅小姐当心!”
一个轻柔又带着关切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梅婧姝扭头看去,墨戾枭眼神深邃地看着她。
对面的小厮一看是墨戾枭,赶忙跪下来。
“王爷饶命,前头酒水缺了,奴才着急取酒,不小心撞到了小姐,奴才该死,求王爷小姐恕罪!”
“你是该死,梅小姐是本王的客人,如此毛躁,阿四,带下去领罚!”
“是!”
阿四毫不客气地拎着小厮下去了。
看着鄢王如此霸气的为了她惩治下人,梅婧姝忽然有一种很被重视的感觉。
廊桥上此时只剩下墨戾枭和梅婧姝。
“梅小姐可还好?”
墨戾枭一派谦谦君子的模样,配上他那英武不凡帅气迷人的样子,梅婧姝忽然有些不好意思。
“多谢鄢王殿下,臣女无事!”
“梅小姐怎么一人在此?女眷的席位在那边,不如本王送你过去?”
刚刚在宴席上,她只顾着看太子殿下,并没有怎么留意鄢王。
现在看到这样天人一般的鄢王殿下,忽然觉得有些面红耳赤。
“回殿下,刚刚臣女来这里更衣,看这里景色甚好,就多留了一会儿!”
梅念念有些不耻,你明明不是为了看风景好吗?
这谎话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