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听陆司卿的语气,他十有八九是要给沈寒下套。沈寒的腿已经废了,如果真的进去,他根本无法照顾自己。
沈父沈母也就这么一个孩子,我怎么忍心看着他们后半生每天以泪洗面?
我伸手盖住陆司卿的文件:“不行,陆司卿,你不能对他用这种手段。”
闻言,陆司卿的脸色沉了下来,刻意压制的情绪也有些失控:“那他呢?他对我做的事你都看不到吗?”
“知意,你能不能公正一点?沈寒为你断腿这事早该翻篇了。他报复我就算了,还对爷爷下手。看在你的份上,我已经手下留情了。”
说着,陆司卿无奈地叹了口气:“知意,你难道就不担心我吗?你一味地让我忍让,对我公平吗?”
我当然知道不公平。
可陆司卿比沈寒厉害得多,所以我总是自然而然地偏向沈寒。
我想了想,说道:“司卿,你给我点时间,我会让芮芮去劝沈寒。如果沈寒肯收手,那这事就到此为止,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