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一个人能听见……
我感受到方才的那个鼓声消失的方向,乃是正北边。
我刚要回头朝着那边看呢,身边就来了一个人。
唐有为也来到了我的身边,他的手直接就拍到了我的肩膀上面,给我吓了一跳,我方才刚刚让刘涛给拉回来的心差点让唐有为又吓回来。
他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模样,反而自己一个人小心翼翼的看着我:“我没对你干什么吧?怎么感觉你今天傻不拉几的?这么一惊一乍的可不行啊,马上就要下墓了……”
我心想,咱们这已经就下墓了好吧,但是面上,我还是下意识的攥紧了口袋里的手枪,然后跟唐有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现在我们这群人之中有一个杀人凶手,这人是谁还不知道呢,我不能相信任何一个人。
为了确认方才的那个鼓声只有我一个人能听见,我又多问了这唐有为一句:“你听没听见方才的那个声音?”
“声音?什么声音?说说看?”
我刚要给他学这个声音的音调,但是一想,这兴许是什么答案呢,有些事儿还是自己知道的好来的好,话到嘴边我突然刹住了
车,然后:“就是咚咚的就跟敲门似的。”
他笑了:“你想什么?是不是今天睡觉没睡好啊?怎么可能在墓下面会有人敲门的声音?要我说,你今天肯定是脑子不好使了!我可什么都没听见!”
实际上他带着眼镜说话的时候,总让人觉得在那双镜片下面的眼睛看着人的时候不怎么带着尊重,兴许是镜片的反光让他的这张脸看着格外的凶狠,或者是旁的原因,我总觉得这个唐有为不只像是一个科研人员,他的身上带着冷血动物的狠劲儿。
兴许这面血墙还真就出自他的手底下也说不定。
唐有为还想多问问我旁的原因,我连忙解释道:“我刚刚回忆了一下,兴许是耗子啊老鼠之类的声音,可能真是我想多了,没啥事儿了。”
他那带着冷光的眼睛盯得我不怎么舒服。
要说两年以前,我们队伍之中若是有一个人戴着眼镜就的人,就算不舒服,习惯了带着有框的眼镜,也会因为这有框的眼镜下墓以后不方便,转而带上隐形眼镜,可是你看现在的这个唐有为,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多大的度数,竟然下了墓以后仍然要带着这个
有框的眼镜 。
这是为了遮蔽什么吗?为了遮蔽自己那双眼底的秘密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会有这样的想法,不过这样的想法很快就消失了,在我的脑海之中,从正北面传来的鼓声虽然在减少,但是却一直都没有停止,就是这墓的深处传来的声音。
唐有为虽然看出来了我的想要结束这个对话的表情,但是他还是跟我多墨迹了一句:“我只听到这地下可能存在的蛇或者是蜥蜴之类爬行的声音。”
然后,他从我的身边略过,找到了刘涛,两个人又不知道开始说什么去了。
既然这群人全都什么都没听见……那么,难不成是对于我一个人的幻觉?这一切都是幻听?
我一边轻轻地扣着自己的耳朵,一边用自己的手指狠狠地扣紧我的手心,想要用这股子疼痛感将我从这幻听之中带出来,让我冷静下来。
要知道,进了墓穴之中,不少人都会被这种只有他们自己能听见的声音搞成痴呆或者是疯子,尤其是在这种看不见太阳的隐蔽昏暗所在,这东西就仿佛是那种沙漠之中的海市蜃楼,让你看见前面有水,让你看见希
望,然后再亲手将你的希望给一把打碎,打破。这种毫无来原因的幻听,幻觉,兴许会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也说不定。
我自言自语到:“我的身体应该已经恢复正常了啊?怎么还会这样呢……不应该,不应该啊!”我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就仿佛是洗澡的时候耳朵进水了一样,我将自己的耳朵一边朝着地下,然后一只手做着仿佛扣水的手势。
做完了这些我还点起来了自己的脚尖儿,要知道,实际上这个世界对人类影响最重的,那就是地心引力,这能混淆人们的视听,让人们觉得很多东西全都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折腾了半天,这个鼓声还在。
我这科学的方法不能将这个不科学的鼓声消除,也就是说……这玩应儿现在不在我可以掌管或者解除的范畴之内,甚至,不管我怎么捣鼓,这脑海里的鼓声只会变小,但是绝对不可能会消失,而且,等我捣鼓完了以后,我感觉这个鼓声就仿佛是在跟我逗着玩儿一样,我不折腾了,鼓声也开始慢慢变大,然后这个音调的长短也发生了变化。
方才是三二二的节奏,现在却变
成了四二二。就仿佛是摩斯密码一般,但是,不管我将这个鼓声套用在我所知道的所有密码集合之中,也弄没弄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是单调,并且神秘的一阵鼓声,不是我现在能弄明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