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白应求这么说,我立马就明白她再次见到陈威不杀的原因了。
“这是你早就计划好的?”
“你猜啊。”白应求眨了眨眼睛,说道。
“那我还有多少寿数?”我懒得猜了,这样的结果就很好。
结成续命契约,我活着她就活着,我死了她就死了。反之,她的死活,也是我的死活。
“大抵还能活很久。”白应求想了想说道,“直到本体死了,我还能活着,前提是你别作死自己。”
“哈哈,这样说来,我还是赚了。”我说道,“多了个免费保镖。”
白应求撇了我一眼,对阿诺说道:“我们走吧。”
阿诺依依不舍的与吕乐和张茴道别,走过我身边时,说道:“坏人!永不再见!”
我一愣,怎么我就是坏人了?
送走白应求和阿诺,我们开始在吉喆市找薛的后人,一月以后没有什么收获,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散了,都去忙自己的事。
而刘三拿着古大夫的地址离开了吉喆市,他们刘家的血脉已经与体内的天和二代相融,阿诺也没办法改善,但是刘三不想放弃。
这天,我和张茴起了个早,把疑是薛的后人的名单又筛选了一遍,一点头绪都没有。
虽然拿着这份名单,但是只能慢慢查,等他们露出马脚,不能
打草惊蛇。
不过,我们的时间充裕,打算暂时长住在吉喆市,房子已经找好了。
房子有点偏,带个小院子,是衡老幺的一个老前辈留下的平房。
那位老前辈就死在这房子里,后人觉得晦气,一合计就放出买房子的消息。
这房子有些年头了,那位老前辈生前很喜欢这里,衡老幺就出手盘下来。
“这一片都是平房。”衡老幺的手在空中画了圈,“买下房子除了留个念想,还因为那位老前辈当年花了大价钱盘下这房子,我觉得这里有投资的价值。”
说着话,他掏出钥匙打开门,我们走进院子。
“还不错吧。”衡老幺说道,“两位就放心住在这里。”
张茴说房子还不错,远离闹市,挺安静舒适的,主要是空间够大,家具电器一应俱全。
我看她挺喜欢的,转头问衡老幺多少钱,衡老幺连连摆手,说道:“张姑娘帮我取出了肚子里的虫子,我感激还来不及,哪能收钱啊!”
我挑了挑眉,说道:“真不收钱,我们不是住一天两天,你想清楚了?”
衡老幺连说不收不收,我却直瞪瞪的看着他,直到他尴尬的笑起来,我才问道:“有事就说吧。”
衡老幺正了正脸色,先拍我一记彩虹屁,说道:“宋先生一眼就瞧出
来了吧,这房子它不干净啊,两位住这里能不能想办法……”
我和张茴对视一眼,这房子没问题啊。
衡老幺却误会了,接着说道:“果然有问题吧,两位给作个法,超度超度我那位老前辈吧。”
看来还真有事?
我又瞧了瞧房子,说道:“这里出过事?”
衡老幺点头又摇头,说这事儿得从他那位老前辈的遗物开始说起,不算这里出过事,又有关系。
这位老前辈叫于城,年轻时很风光,手里存了不少古玩。
他有两个儿子。
于城死之前把唯一一家古玩店分给大儿子,大部分古玩藏品给了二儿子,只剩这栋老房子,和十几万存款没有分割。
二儿子不等于城的头七过完,就拿着藏品联系买家,很快就卖了二分之一。
衡老幺叹口气说道:“拦都拦不住,我说这些藏品都是好东西,过了明路的,别急着出手换现,可人家把我当外人,还臭骂了一顿。”
吉喆市圈子里的人知道东西出自于城的收藏品,过一过眼,瞧着是好东西,纷纷出手,等于城头七刚到,藏品就只剩下几件了。
二儿子赚的盆满钵满,事儿也在这时候发生了。
头七的时候,二儿子给于城烧东西,回来先是病了大半个月。
衡老幺亲自去看过
,那样子快断气了。
等病好了,二儿子就拿着卖藏品的钱做生意,亲自带着店员去省城进货,夜里却翻车了。
听跟他一起押车的店员说,他们两个轮流开车,没有疲劳驾驶。出事的时候,两人精神抖擞,还聊着天,车子突然撞到什么东西,轮子也打滑,一下子就翻车了,货基本毁了,侥幸留下一命。
事后他们检查了车子,轮胎没问题,行车记录仪没拍到撞东西的画面,但是交通那边认定他们疲劳驾驶,精神恍惚才翻车的。
而圈子里又是另一套说法,说这是不孝子做的事太过分,人还没下葬就火急火燎的把人心爱之物卖了个干净,老人家不乐意,就给他提个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