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何念是被时晟抱回床上的。
她红着眼圈,鼻尖也是红的,肩膀微微颤动,偶尔抽噎着。
时晟脸上带着餍足,心情颇好。
他双手环抱着她,不得不说,何念肌肤是真好,像剥了皮的鸡蛋似的,白皙光滑,嫩得都能掐出水来,那张脸颊长得娇娇弱弱,看得让人心痒痒,既想疼惜,又想欺负。
时晟的食指微微勾着她的下巴,将她巴掌大的鹅蛋脸轻轻抬起,视线落在她那张粉嫩水润的樱桃小嘴上。
想起在浴室的一幕幕,时晟喉结滚动,身上又升起燥热,真是睡不够。
她的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在他鼻翼环绕,像羽毛在他心尖撩啊撩,他去上班还时常走神,怪想睡她的。
时晟的拇指和食指捏着何念的下巴,嘴边噙着一抹极浅的笑意,嗓音清缓:“原来得用钱才能解锁你身上的技能——”
开口要七十万,刚刚就主动了。
不过技术还是没那么好。
搁着疼,但长进用心不少。
何念很累,完全不知道时晟在说什么,只听到钱的字眼,想起他肯借她七十万,眼睛都睁不开了,嘴里还说道:“谢谢你。”
“应该的。”时晟的手覆在她光溜溜的后背,他慢慢摸索着,手感很丝滑舒服,让他心情大好。
价值交换这个道理,没有人比他这个商人更懂。
只要她做好应该做的, 他不会亏待她。
翌日。
何念一觉醒来,房间内黑漆漆,拉着厚厚的窗帘。
她还以为天没亮,下意识去摸了摸身旁,发现被子已经凉透了。
时晟早就醒了。
何念坐起身,揉了揉眼,不仅身子发酸,大腿内侧和下巴都发酸,这是她这几天的常态了,时晟太折腾她,怎么哭都不放过。
她原本以为还早,拉开窗帘,被刺眼的阳光照射,发现外面天色大亮。
一看时间,十二点二十分。
何念原本仅剩的那点困意,直接全无,她连忙洗漱走回去。
出来时,何念正巧碰到张婶把她下午茶准备好,对方笑道:“少夫人醒了?少爷说中午他就不回来吃饭了,我怕您吃不完,饭菜都煮少了些,另外给您准备了下午甜品。”
何念总觉得对方笑得别有深意,让她无比羞窘。
昨天她也没早起,时晟还说她是因为工作熬夜,让张婶不要叫醒她。
哪是工作啊。
分明是他。
何念觉得伺候他比工作累多了,完全没尽头,力气大得要命,让她动弹不得,还那么久。
张婶离开后,何念一个人吃饭,她看着桌上摆放精美的饭菜,一个人吃感觉总差点意思。
以前她在何家,总是一群人吃饭,而且都是李蔓和何念准备,因为心疼李蔓多干活,只要她在家,都抢着干。
就算很饿,何老太太或者何超伟没上桌,何念和李蔓只有站在边上等着的份。
那时候,何念就想一个人,图一份清净。
只是,这段时间习惯了时晟和她一起吃饭,他中午不在家,何念还有点不习惯,一个人吃饭总是那么没意思。
何念一直清楚,她渴望亲情,渴望陪伴,所以对李蔓这个母亲很看重,虽然,她知道在对方心里,自己不如何之妍重要。
她麻痹自己,谁让李蔓是后妈呢?后妈总是难当的,她有她的苦衷。
何念昨天晚上已经把钱给李蔓转过去了。
下午,她给李蔓打了个电话,想问问外婆的情况怎么样。
李蔓在那边崩溃大哭:“念念,钱不够啊,原本说好的价格,那个医生不肯来,说是有别人出了更高的价钱。”
“那怎么办?”何念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怎么能这样呢?不是说好了吗?”
“还得要三十万,要另外找人,你知道的,全国能做这种脑部手术的医生就那么几个,继续拿钱走关系。”李蔓继续哭,“钱不够,是打点不了关系的,到时候你外婆怎么办啊?”
何念犹豫出言:“妈,给了三十万,真的能处理好吗?要不,联系一下这边的医院,看看能不能找找人。”
“你疯了?!”李蔓厉声道,“你想害死我吗?要是让你爸知道我娘家的那些事,该怎么看我?我这些年遭受的白眼还不够多吗?你奶奶该怎么揶揄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何念想到何老太太的难缠,只能打消了这个想法。
李蔓继续道:“而且,你外婆都那样了,怎么移动?让直升机送过来吗?费用得好几十万你知不知道?要是出了事情,谁负责?你负责吗?”
“是我没考虑好。”何念道歉。
“妈没办法,妈只有你了,妈能求的人也只有你。”李蔓哽咽着,“当初生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