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这个过程,还不容许出现一丝错误,一个信息弄错,都会造成功亏一篑。
而这正是身为卦师的郑通牛逼的地方,只见他手指如飞,根本就没有思考的时间,仿佛这种推演对他来说是一种不需要思考的本能。
“怪不得他不让大家说话,这种事,可是绝对不能分心……”陈羽心中暗忖。
随着郑通叩击玉简的动作越来越快,飞出的绿光也越来越多, 那些被击中的铜钱开始在地上转动起来 ,各自都带着某种特有的规律,速度奇快,到最后已经完全看不到铜钱的存在,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个光斑,在高速移动着,凑成了一副奇幻的图像。
看上去,就像是一副道门的“太极双鱼图”,卦象地不断变幻之间,其中蕴含着常人无法理解的奥妙。
在“双鱼图”完全运转起来之后,郑通也停止了对玉简的叩击,走过去,一边观察着“双鱼图”,抬起右手不停的掐算着。
“哗啦啦……”
不多时,只见一道灵光从那些兀自移动的铜钱上晃过,回到玉简上,铜钱仿佛被抽走了力量,一瞬间全都倒在了地上。
一切归于平静。
郑通也停止了掐算,上
前将铜钱纷纷捡起来,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道:
“杀死他的,是一只鬼煞,女性。”
“他被杀,是子夜十分,当时他一个人躺在床上……应该是在玩手机,有人敲门,他在开门之后,进来一个女子,便是那只鬼煞。”
“他让那鬼煞进屋,聊不两句,鬼煞依偎在他身边,然后突然动手,瞬间震碎他的元神……另外一具尸体不用验了,他的情况估计跟这人差不多,然后……没了。”
说完这句话,郑通眼瞅见边上有一只旧凳子,虽然堆满了灰尘,他也不在意,直接坐上去,让李牧把咖啡拿过去,慢悠悠地喝起来,神色有些委顿,显然之前的推演,对他而言也是非常耗费精力的事情。
在场几人互相望去,都是震惊不已。
郑通刚才所言,信息量实在太大了,连地上这位法师怎么死的,时间、地点,甚至死亡前的场景都说了出来,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您是……怎么做到的?”陈羽看着郑通,惊愕地问道,随后又觉得这个问题好白痴 ,自己就在边上看着,当然是推演的结果。
果然郑通斜乜了他一眼,喝着咖啡,一副漫不经心的装逼姿态
说道:
“当年诸葛武侯一卦,能知前八百年后后六百年的天下大势,我这不过是推演出他身前一时半刻所发生的事,算得了什么?”
陈羽笑道:“不是抬杠,你要说丞相很牛逼我承认,三代下一人、千古第一相,但推演这个……有点假吧,如果丞相真能推演出后事别说六百年,就是五十年,也知道蜀国要亡,那还干什么要北伐?”
郑通放下咖啡,冷哼一声,“你知道自己早晚要死,为什么还要活着?”
“你知道什么是天命吗?知其不可而为之,成败功过,岂能以胜负而论?再说,我说的预知天下大势,难道就光是打仗的胜负?”
“……您说的对,丞相牛逼,咱还是接着说真事吧。”
陈羽无话可说。
不管怎么样,从郑通刚才推演出的信息来看,卦师,是真的牛逼!
他开始思考郑通之前给出的信息:
杀人的,竟然是一只鬼煞……
鬼煞,不是一种境界,而是一种特殊的形态,如果一定要类比的话,应该是一种变异能让鬼变成煞的原因很多,但真正能成为煞的鬼魂,却是极少,需要莫大的机缘。
而一旦成为鬼煞,实力也是翻倍增
长,并且会掌握一些特殊的攻击手段。
“这鬼煞,是个女的……郑老,听你刚才的描述,害死这位法师的鬼煞,莫非跟他认识?”圆通禅师好奇地问道。
郑通抿着咖啡,头也不抬地点了点。
“怪不得他全无反抗的迹象……”圆通禅师看着古浩和李牧,说道,“贫僧之前查看卷宗时,还纳闷,这位身为法师,虽然境界不高,但面对邪物,不至于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毕竟是在他家里,邪物想要偷袭,也总归会给他反应的时间,原来,他们竟是认识。”
李牧说:“可是他们两个,跟那鬼煞怎么会认识呢?”
这是一个关键的问题,几个人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古浩道:“莫非这鬼煞使用了变化之术,变化成他们熟人的模样?”
又是一个没有实践经验的家伙……
陈羽摇着头,说道:“这两人是道童还是方士境界来着,总之是入了门的,其次,他们长期在法堂工作,跟邪物没少打交道,如果是擅长变化的妖精,那还罢了,大凡鬼魂,并不擅变,就算能变化成他们熟人的模样,也不会全无破绽。”
“更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