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元坼的这一跪,顺顺换来他与姜婉的结成同盟。
且他这一跪,也让他的命运于他跪下的一刻,彻彻底底的改变。
当然,命运的改变并非朝夕间的一蹴而就。
时下的许元坼还得在改变命运的这条路上一步步的走下去。
只有坚持不懈并一直努力,才能看见命运悄然改变的曙光。
姜婉同许元坼本来就都是抱有目的,所以两人在碰上头以后,并没有怎么太费劲的沟通,便都知道了对方原来与自己一样,同为天涯沦落人。
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既然是朋友,那就一起努力搞垮整个长平侯府。
整垮长平侯府的第一步,便是先得把眼前糊弄过去。
要怎么糊弄,姜婉给出的建议,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沈平瞻想往她这个当家主母身上泼脏水。
姜婉便让沈平瞻的这盆脏水,顺顺的泼上他老母亲的身。
至于要怎么做,姜婉在这边拖住沈平瞻,余下的全交由许元坼。
许元坼虽然卖身长平侯府为奴,但就不是说,他连一个朋友也没有。
入夜之前,他先联系上了他江湖上的朋友。
去到主母的住处之时,他江湖上的那位朋友,也已经入了侯府。
李大牛盯着他,而他的好朋友也在暗处盯着李大牛。
所以李大牛的一举一动,许元坼自始至终都很清楚。
沈平瞻领着人赶来姜婉的屋,而已经同姜婉合计好对策的许元坼,在听得风声以后,便从后窗户,跳窗而走。
这才让沈平瞻的“捉奸”计划落空。
许元坼出了姜婉的屋,便赶去与好朋友汇合。
此刻的李大牛早已经被他的那位好友拿下。
许元坼顺利的给李大牛灌下欲火焚身散。
而后再由他朋友,把李大牛送上老夫人的床。
大致经过就是这样。
许元坼最后再把自个也弄伤,然后躺在侯府的南角落,等着被府上人发现。
他这么一整,确令沈平瞻抓了瞎。
沈平瞻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今夜的侯府究竟出了什么事?
明明一切都谋划的好好的,怎就谋划好的一切、会变的那般离谱?
沈平瞻躺在床上想了大半夜,也没有捋出来个头绪。
现也唯剩下等,等许元坼醒来了,再从那人嘴里探。
夜已过去大半,再有不多的两个时辰便要上朝了,所以先睡吧。
……
翌日天蒙蒙亮,沈平瞻便就起了来。
原先的他可不像现在日日都得早起。
他的确是承袭了长平侯爵位的长平侯。
但长平侯这个爵位,只是朝廷为感念沈氏祖上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才特地保留下来,让沈氏子孙世代承袭、并罔替。
朝廷这么做,乃是为了感念沈家先祖的功劳而已。
长平侯只享皇家赐予的荣华富贵,长平侯并没有真正的诸侯实权。
先前,沈平瞻不得皇帝另眼相待。
虽然日日要赴朝堂坐班,但先前只是走个过场。
他只需每日去坐班的地方露个面,上头无大事的话,便就能回家歇着。
而现在,他必要每日早起赶朝会。
一旦有所懈怠,定会在皇上那里留下不好的印象。
身着官袍的沈平瞻打着哈欠,睡眼惺忪。
沈平瞻领着侍从将将到了府门口,同姜婉、绿萝相遇。
姜婉收拾穿戴的相当整齐,凭她那一身装扮,一看就是要入宫。
沈平瞻把人拦住,“哎,你大清早的,干嘛去?”
冷脸女子乜一眼挡道之人,便就避开了沈平瞻。
但看面无表情的姜婉从身边走过,沈平瞻快步闪身绕至前方,把人又截住,“本侯问你话呢,你是聋了?还是哑巴了?”
姜婉总算正眼看向沈平瞻,“我昨晚就说了,你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便要入宫求皇上为我做主。”
姜婉指什么,沈平瞻马上明白过,“姜婉,你少在本侯面前装傻充愣,昨晚上怎么回事,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我清楚?你倒是说说,我怎么清楚了?”
沈平瞻很想把敞亮话甩在姜婉脸上,但话已经到了嗓子眼,他又给尽数咽回去。
因为上一次在朝堂之上说错话,引得百官对他围攻。
所以现在,沈平瞻每说任何一句话之前,都会先掂量一下,哪些话能说,哪些话不能说。
没等来沈平瞻的吱声,姜婉道:“你无话可说的话,就别拦着我进宫。”
然而沈平瞻始终挡着路,不让开。
姜婉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