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刻,此处闹哄哄,转个眼的功夫,安静一片。
姜婉先打发绿萝下去换衣服,而后她又对上李梅儿。
因为没有了火把照亮,所以屋子里头现在成了黑洞洞。
便即是屋子里头黑黝黝一片,但因为屋子门是开着的,所以借着投进门内的月光,姜婉与李梅儿互相能够看清楚对方脸上的表情。
“李梅儿,你给我听清楚,从此往后你最好不要招惹我,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各过各的日子,你放心,我不会理你的闲事,但若说,你总要在我这里找茬、无事生非的话,我不会饶了你。”
姜婉说罢,扭头出去屋子,也向着老夫人的院落赶过去。
在与李梅儿的“表姐”擦面而过时,姜婉虽然没有停步,但她注意到了立在边上,给她让开道的那位“大表姐”,其实一直狠狠的瞪着她。
姜婉眼下没有多余闲功夫理会这对奸夫淫妇,她要赶过去看沈老夫人的好戏。
刘午目送姜婉走了后,赶紧去把李梅儿接过来、并扶住。
因为毕竟还处在当家主母的院子里,所以刘午对着李梅儿的耳畔边上,把声音压的极低,“咱们先回去,我一定帮你报仇。”
抽泣不止的李梅儿随刘午一道回去了她自己的院落。
因为李梅儿没有也跟着过去凑热闹,所以她就没看见,老夫人房中上演的一幕才真是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沈平瞻在听见老母亲这头发出一声犀利呼喊,顾不得一切的赶了过来。
赶至地方上,循着呼喊求救声进到母亲卧房中,他差点被看见的一幕给弄的恨不能晕过去装作啥也没看见。
伺候母亲的两名婢女倒在地上,双目紧闭。
而已经年过五十的他老娘,则被一人按在床上非礼,欲行不轨。
沈平瞻肺都快要气炸了,他冲上前,一把将那人从他母亲身上拽下来。
可把那人拖下床以后,沈平瞻也才终于看清楚,此人居然是李大牛。
李大牛被沈平瞻拽下地了,却还在一个劲的嚷嚷着夫人我爱你,夫人我想死你了的混账言辞,他这样子明显是被人下了药。
跟着来的小厮们听见老夫人的房里发出了、桌椅板凳碰撞倒地的声音,也听见了侯爷的暴怒之言,便就顾不得那么多的,都冲进了老夫人的卧房中,想给侯爷搭把手,尽快拿下贼人。
却任谁也没有想到,进了老夫人的房中会看见那样一幕。
老夫人坐在床上痛哭大骂着,而那李大牛还嘴里一个劲儿不停的叫着,他想死夫人了,夫人的腰好软,肌肤好滑之类的虎狼之词。
床上床下这样一对比,任谁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小厮们尴尬极了,纷纷想往后退。
沈平瞻给他们下令,把李大牛拉出去杖毙。
姜婉进来,一脸震惊的指着床上的婆母,还有倒在地上欲火焚身的李大牛。
“母亲,你们、你们……”
姜婉还没有“你们”出来个什么,气急败坏的沈平瞻怒喝,“赶紧把他给我拉下去杖毙。”
回神的小厮们就要把人拖走。
姜婉却出言阻止,“李大牛这模样,明显就是中药,他这样子肯定是受了戕害,何不等他清醒以后,问问究竟出了什么事。”
这都无需姜婉说,沈平瞻也想这么做。
但今夜这事,本来就是他整出来的,现在许元坼不见了,反倒是李大牛被人算计,明显谋划好的事该是被有心人提前知晓,才让今夜事与愿违。
明知被人下了套,却沈平瞻现在不能让李大牛清醒过来。
万一他清醒过来,把什么事都说了的话,这便等于让姜婉抓住把柄。
所以,为今之计只能舍弃李大牛,沈平瞻没有理会姜婉,执意让人把李大牛拖下去执行命令。
小厮们抬着李大牛出去了老夫人的卧房,堵在老夫人院门口的一帮人虽不知屋子里头到底生了何事,但看这副光景纷纷猜得到,老夫人和这个李大牛恐怕不清不楚。
跟着小厮们一并出来的姜婉听见众人的窃窃私语里,满是大伙对李大牛与沈老夫人的猜测。
要是看见了多多少少还好说点,但恰恰就是因为没有看见,所以人言才更加可畏。
姜婉面朝所有人吩咐,谁也不许再提今夜之事,若被她听见有不利于老太太的风言风语传出来,她一定将那挑闲话的拔了舌头,再发卖出去。
姜婉越是刻意提醒不许传不利于老太太的风言风语,便越是能给所有人加重心理暗示,让所有人都认定老太太与李大牛之间定有丑事。
无论是那四个妾室,还是侯府的下人们,今夜必将吃定,原来侯府老夫人才是那个最不守妇道的女人,都已经五十岁过了的人了,还如此的不安分守己,真不是一般的浪。
姜婉把堵在院子门口的一帮人全部遣散,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