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夫人刚走,随从便主动做起了布菜的工作。
他是赵署长的亲信,自然知道武临渊和六道都是贵客。
主人家先走,已经很是失礼,他这个做手下的,可得更加卖力伺候才行。
“二位切莫怪罪我们赵署长。”
“别看署长平日里对我们很威严,可他确确实实是个大孝子!”
“我们署长的生母生他的时候就难产死了,一直都是老太太这个奶娘带大的。”
“我们赵署长他父亲是乡绅,可妻子死后一直没续弦。”
“所以署长真真是把奶娘当做自己的亲娘来对待。”
“我们署长不像其他副署长,家里有背景。”
“他是和我们一样,从小警员做起,一路爬上来的。”
“我们署长多不容易啊!”
“家里老太爷死后,就只有老太太一位长辈了。”
“想着让老太太颐养天年的。”
“可谁知前几日开始就说手疼,然后接着几日说背也疼,而且越来越疼。”
“她不愿去医院,大夫只是扎针,也瞧不出什么来。”
随从说着赵离岛奶娘的事。
“为何不去医院?”六道问。
乡村上的人想去医院都去不成。
这赵家老太太竟然有病还不肯去医院的,也是奇人。
“老太太花甲之年,奉行三从四德!”
“把贞洁看的比什么都重!”
“她说去医院都要换什么病号服,那不就是脱衣服吗?”
“这种伤风败德的事她绝对不做!”
“她还说西医看诊还要拿什么东西伸进衣服里,听来听去,这种事她怎么都不能接受!”
“所以老太太在床上疼了数日了,只让大夫扎针,根本不知道得了什么病。”
随从无可奈何地说着。
“老太太可真是坚贞的烈女啊,着实令人佩服!”
六道感慨着。
小玄翻了个白眼,鄙夷道:
“真不明白你们人族,怎么会有这么多条条框框,什么三从四德。”
“我们妖族从来都是随心所欲,哪那么复杂。”
“再说,拿自己的命换一个名声,值得吗?”
“都六十好几的人了,看个医生还能失身啊!”
六道不理会小玄,接着问:“具体说说老太太的症状。”
难道这位高人道长也会看病?
一听六道问病情,随从不敢怠慢,马上整理思路,说道:
“老太太一开始说右手疼,然后左手疼。”
“接着头也开始痛,痛的山崩地裂那种。”
“然后后背也开始痛,还全身发烫!”
六道听着,若有所思,口中念念有词:
“毒邪化火,肝火湿热,气血不通,不通则痛。”
“道长,您是不是有法子治老太太?”
随从忐忑地问。
六道不作答,而是给武临渊一个眼神。
武临渊领会,说道:“我们随你一同去赵府看看吧。”
“好好好!这边请!”
随从马上在前面开路。
“老六,你真会治病?”
小玄好奇地问。
“我在前朝遇到过这种情况,当初有个游医治好了病患。”
“不过现在我还不确定,要去看了老太太才知道。”
六道回着。
赵府。
“奶娘,孩儿求求您了,您就答应去医院吧!”
赵离岛也是没辙,跪在奶娘床前,苦苦哀求。
要说这赵署长,官位已经很高,却真的是个大孝子。
奶娘自小把他带大,真真把奶娘当自己老娘一样服侍。
“奶娘,您就听老爷的话,去医院看看吧。”
“医院也有女大夫的,不会有失得体的。”
赵夫人也在一旁劝着老太太,不忍看到丈夫如此。
“女大夫?如今的时代有女大夫了?”
“就算有,去了医院还不是要脱衣给人看!”
“不行!”
“我赵梨花坚决不做这种败坏妇徳之事!”
奶娘坚持己见,完全听不进任何人的话。
“梨花奶奶,如今什么年代了,没人给您颁贞节牌坊啦!”
“您为何非要和自己的命过不去呢!”
赵子元也劝道。
“你们出去!都出去!”
“哎呦!疼死我了!”
“就让我疼死算了!”
奶娘谁的话都不听,下了逐客令。
这边赵家众人被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