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屿吩咐小程让他找人带他们下去后,就要压着祁貉安走。
“倒霉蛋,又落在我手里了吧。”
祁貉安翻了个白眼,拍开顾屿的手,朝卫割月三人走去,“琼币,快点转账。”
“你”卫割月看着祁貉安理所应当的样子,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我马上就要去”
“我管你去哪?我答应带你们吃出来是不是做到了,我这边现金、转账都可以。”祁貉安伸出手。
卫割月的嘴角抽动两下,确实,游戏虽然失败,他们面临抹杀的风险,但是现在他们有了比干扰游戏更重的罪名。
——勾结邪神。
这件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他们是不会死的。
是不会死,但是也不会活着。
他们都被害得这么惨了?还要管他们要钱?!
“你能不能”
祁貉安却没再理他,扭头去绥翼说:“记得收钱,然后吃点好的,走吧。”
顾屿没动,而是说道:“不跟你朋友道个别啊,也许回不来了呢?”
祁貉安一愣,他向来没什么朋友,在现实生活中的时候,就独来独往。
除了对“死亡”充满了向往之后,就连别基本的兴趣爱好都没有。
他自己也十分清楚,这种爱好很不正常,所以为了所有人的安全,他自愿远离人群。
这么一来,除了工作,与他接触的人就更少了。
“不用,我大概回不”
“啧,说什么呢!”绥翼一巴掌打在祁貉安肩膀上,只听声音大,却一点都不疼,“你在里面别着急,欠款我也会帮你想办法的,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我等你回来吃火锅。”
祁貉安猝不及防被打了一下,身体有些发颤,他本想分绥翼钱后,就与他分道扬镳。
绥翼帮他解了困境,他帮绥翼杀了仇敌。
恩情也算还完了。
可是现在,看着那双写满担忧的眼睛,拒绝的话怎么都说不出,“要是听风的人找你麻烦,你就告诉他们,在拍卖会的深处,有他们要找的东西。”
“好,你在里面一定要多穿衣服啊,别冻着自己啊”绥翼点头答应,拽着祁貉安的衣袖,不停地交代着,那模样像极了不舍孩子外出的母亲。
绥“妈妈”对自己的行为没有感到任何的违和感,顶着一张刀疤脸,眼泪却在眼眶中打转。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给人送葬呢。
顾屿扶额,“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只是跟我走一趟,而不是死一趟。”
绥翼听了,这才松开抓着祁貉安衣服的手,“那你小心。”
祁貉安点点头,就跟着顾屿走了。
“想不到,你这种人还会交上朋友。”顾屿走到一处空地,打了个响指,一扇漆黑的门就凭空出现,他推开门,对祁貉安做了个请的动作,“请吧。”
“像你这种人,交不到朋友才是正常的。”祁貉安不甘示弱地回怼道。
“你对我意见很大嘛。”顾屿耸肩道。
“先是在副本中想各种办法谋杀我,又是把我带到你家。”祁貉安跟在顾屿身后,慢条斯理地数着顾屿的罪行。
忽然,顾屿停了下来,“你要和我做个交易吗?我帮你还清债务,解开‘命运卡牌’对你的诅咒。”
祁貉安面色逐渐凝重了起来,“那我想让我做什么?换句话说,你想做什么?”
“我要知道顾安的所有信息。”顾屿冷声道。
“你和顾安到底是什么关系,你这么想要找到他。”祁貉安死死盯着顾屿的眼睛,就在他说话这句话的时候,顾屿的眼睛闪烁了一下。
那是一种迷茫,一种对目标的迷茫。
或许是他的内心,或许是他的本能迫切地想要找到顾安,但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找到顾安。
总不能是真的为了8888个琼币吧?
那不是傻吗?
“为了琼币。”顾屿回答道。
祁貉安沉默了一瞬,七位数的欠款他都还得起,还差这点钱?
“还有我的心脏,我的心脏被他藏起来了。”顾屿有些痛苦地说,“我记得我和他做了个交易但是交易应该没有完成。”
“你们做了个什么交易。”祁貉安问道。
顾屿摇摇头,神情中居然有了几分落寞,“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那天雨下得很大,他说什么,我没听清。”
祁貉安道:“很抱歉,我没有办法和你做这个交易,因为我也不知道顾安在哪里,但是我接到了一通顾安的电话。”
“他说什么?”顾屿问道。
祁貉安叹了口气,才缓缓说道:“他说,我要是想活,就要找到藏在拍卖会最深处的东西。”
“你为什么会在那辆大巴车上。”顾屿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