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一段时日。”
再未得到回答。
春来杨柳如烟似雾,素雪硬生生将江溪拖了出来,“阿姊也该出来见见日头,整日闷着,人是白了,却也失了气色,外头有人放纸鸢,咱们去瞧瞧吧。”
江溪坐在廊下栏杆处,倚着柱子望天,那燕子风筝便如自己一般,如何也逃不出执线人的手心。
龙岩从外头进来,江溪远远看见,忙撑着起身回了房间。
隔窗望着憔悴不堪春风的龙岩,江溪独自落泪,终是自己自作聪明,还险些酿成大祸,给昭国带来灭顶之灾。
可细想,又觉应该高兴,这龙岩便是她的敌人,亦是昭国的敌人。
龙岩亦看见一瘸一拐的江溪,像是有意避开自己,脸色顿时冷下来。
便是冤了她,也非自己所为,何况自己也受了剥肤锥心之痛,并不比她强多少。
想要推开门,却发现里头上了门闩。
隔着这扇门,龙岩的声音愈发冰冷疏离,“既是身子好了,为何不来伺候孤?”
听到太子前来,里头并未开门,只传来江溪病弱的声音,“奴婢虽得太子殿下担保,却也为洗脱嫌疑,仍是戴罪之身,奴婢不敢出现在殿下眼前,惹殿下不悦。”
被拒之门外,龙岩的脸色愈发苍白,到底还在为冤了她置气。
冯内侍私下里叫了素雪来问,素雪却道:“奴婢也不知,今日阿姊连话也少说,今日更是将我关在门外,不叫我进去呢!”
冯内侍自己嘀嘀咕咕起来,“到底是个公主,有气性些,敢给太子脸色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