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分开之前,将江敏便已经答应了我:自己不会再逃离这里的承诺,但出于放心和对钟意的答应,我还是在入睡之前,尝试去拨通江敏的电话。
可当电话再一次传来无人接听的答复后,我的心又一瞬间被不安感重击,身上的疲倦被恐惧替代。
我急促地下楼,又一次次回拨江敏的电话号码依旧是无人接听!
我驾驶着车子往她所在的民宿方向赶去,好在只是五分钟以内的路程。
我下车之前,特意看了一眼白天的位置,在黑夜里,我还是看见了江敏的那辆。
我不清楚这是不是一个好兆头,但自己的紧张没有过多的思考,我顾不上老板的询问,通过安全通道,迅速跑到江敏所在的楼层,在她所在的房间门口,猛烈地拍打着,一遍遍呼喊她的名字:“江敏!江敏!”
而身后的老板试图要将我阻止,却被着急的我问道:“这房间的租客有没有出去过?!”
“你他妈是警察吗?办案啊!我不管你是谁,也不能这样冲进来啊!和我下去!”
“我是她的朋友我只想知道她有没有离开”,甚至失去理智般对老板说道:“你帮我开这个门!”
“就算是朋友也不能这样啊万一里面的顾客没有穿衣服怎么办!哎呀,你别敲了,打扰到别人,还容易把我的门拍坏了!”
周围陆陆续续出现几名看热闹的租客,关注着我和老板。
“大不了我赔钱!”
我又对隔壁房的租客问道:“请问你见过这个房间的客人离开过房间吗?”
“没有什么动静隔壁一直都挺安静的我还以为没有人呢!”
另一个中年的女人反驳说道:“什么啊,有人啊。我还看见过,是一个姑娘嘛!不过她进去之后,就一直挺安静的,也没有见出来过。”
越来越多的人被这番话勾起回忆,确认了江敏自从和我分开之后,便没有离开这个房间。
这不算是什么好事,因为持续地喧闹声都没有让江敏开门,便意味着她很可能出了什么事情。
我更着急了,对老板说道:“老板,里面真是我朋友,几小时之前你还见过我们俩!算是我求你,帮我把门打开我担心她出了什么事情。”
“行,我帮你开门,但不是你进去,万一人家姑娘是在洗澡没有时间出来那个刚刚那个女人,你进去看看怎么回事!”
老板拿出备用房卡,将门打开,刚刚的中年女人钻入被推开半掩的房间里,却在片刻之后发出了惊吓声
这一声惊吓声,让我没办法克制自己,我推开门的同时,下意识的遮掩住一半,在冰凉的地板上,看见了躺着的江敏和蹲在地上的女人。
我穿过这个女人,来到江敏身边,检查她的身上有没有伤口,确认了她还有呼吸的时候,麻痹的神经稍稍好转,立即拨打了120告知医生江敏的状况。
老板却走进来对我说道:“市里的医院离着要一个小时呢你现在赶紧抱她上车,电话别挂掉,和救护车的医生说两边一起送,节省一半的时间。”
我没有过多的犹豫,抱起江敏,朝门外跑去
我抱着江敏,坐着民宿老板的车,还有隔壁一个大哥陪我们一起同行,帮我一直联络着救护车里的医生。
我抱着江敏,稳住她的身体,尽可能减少这路上的颠簸,又贴近她的口鼻,感受她那微弱的呼吸,在我脸颊上轻扑又流逝
我想要抓住这样的呼吸,可是无力和内心的焦躁形成两股相对抗的力气,将我的心里朝着两边拉扯,最终化成自己的祈祷,祈祷江敏平安。
半个小时之后,我们在相反的车道上,遇上了救护车。
我没有过多犹豫,抱着江敏转移救护车上,与前来急救的医生说了江敏的病情。
医生为她戴上呼吸机,我们又朝着这条车道行驶了半个小时,才赶到市中心的医院。
我独自坐在急救室外的长椅上,心情宛如玻璃窗外的黑夜凝重,走道里的阴凉,让我的手止不住的发颤。
我看着急救室的紧闭的门,好似灌注了生死而变成沉重。
我担心自己坐在凳子上会胡思乱想,便止不住的走动,又走到窗前,看着街道上一盏明亮的路灯,将自己的希望情绪寄托在凝视的光圈里:一定要平安!一定要平安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救治,急救室的医生才出来走出来,我着急询问江敏的情况。
医生的表情算不上电视剧里的那么凝重,他对我说道:“病人先前的晕倒休克是因为高烧和贫血导致的,我们也为病人检查过了她的肝脾肿大到积压器官了,报告显示她体内的病变白血病已经快到极限了病情很危急,我们本来打算为她做一次化疗,但以她现在的身体,是吃不消的!唯一的办法是”
“换骨髓,这个我知道”
医生顿了顿,点点头,又轻轻说道:“先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