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说的哪里话,我跟城哥哥不过见过几面,那也是看在宋家的面子上罢了。”
卿洛雪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声音却抑制不住地颤抖。
“妹妹特意将此事告诉我,可是因为还想着城哥哥,毕竟你们二人自幼定亲,妹妹也一直对他芳心暗许。”
卿梦迟丝毫不在意她的挑唆,轻轻一笑,意味深长:“这宫中之事,哪有能真正瞒过所有人的眼睛呢?只是本妃好奇,侧妃与宋一城,究竟是何种关系,让他甘愿为你冒此大险?”
卿洛雪内心五味杂陈,宋一城自己作死的要给皇上下毒跟她有屁相干!
但这小贱人如此说可是因为知道了什么?
她深知此刻在宫中任何辩解都会引人怀疑,唯有彻底与宋一城划清界限,方能自保。
“妹妹明鉴,我与宋一城,不过是旧时微不足道的情谊,他的所作所为,我一无所知,更无从参与。我既已嫁入三皇子府为侧妃,又生下皇长孙,只想安分守己,为我儿求个平安。”
卿梦迟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但愿如此,毕竟,母凭子贵,你还有皇长孙这张王牌。只是,人心易变,姐姐还需谨慎行事,莫让过去之事成为他人手中的把柄。”
她就是要看看在自己和所谓的爱人面前,卿洛雪和宋一城这对狗男女要如何选。
语毕,卿梦迟转身离去,留下卿洛雪一人怔怔地站在原地,望着窗外那一片看似宁静却又暗流涌动的天空,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惶恐与不安。
这段时间所过的非人日子,受的无尽屈辱,也只有卿洛雪自己清楚。
未来的路,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艰难,而她,只能步步为营,为自己,更为皇长孙的未来,小心翼翼地行走在这权力的棋盘之上。
卿梦迟,总有一天会要将她狠狠踩到脚下!
在昏暗、霉湿的天牢深处,宋一城蜷缩在角落,身体因长时间的折磨而显得虚弱不堪。
当他从前来例行看管的狱卒口中得知自己即将被斩立决的消息时,脸上先是闪过一丝难以置信,随即被深深的恐惧与愤怒所取代。
他意识到,自己被卿初妍利用,成了她棋局中一枚可悲的弃子。
不,他绝不能死在此处,他要活命。
宋一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从衣襟内掏出两根沉甸甸的金条,这是他仅剩的筹码。
他用沙哑的声音央求狱卒:“大哥,求你,帮我把这个交给三皇子侧妃卿洛雪,告诉她,我这里有她想要的东西……”
他的声音几近绝望,希望这最后的尝试能换得一线生机。
然而,时间一天天过去,没有回应,就像他投向无底深渊的一块石头,再无声息。
倒不是那守卫收了金子没办事,而是那守卫暗中给卿洛雪送了两次信,都没有半分回应,守卫怕暴露,便不敢再送了。
彻底绝望之际,宋一城心中的愤懑与不甘如火山爆发,他决定玉石俱焚。
在一次皇上的亲信前来确认供词时,宋一城猛然抬头,眼中闪烁着疯狂与决绝:“不是卿初妍,是三皇子侧妃卿洛雪!是她,为了自己的利益,唆使我下的毒!”
这番话如同平地惊雷,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
消息迅速传回宫中,犹如巨石激起千层浪,回到府中的三皇子当即将卿洛雪的居所严密监控,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
皇上在接到宋一城的惊人供词后,心中疑云密布,而亲侍再问宋一城却只字不言。
皇上立即下令将宋一城从天牢中提出,带到御书房亲自审问。
烛光摇曳中,宋一城的面容憔悴,眼神中却带着决绝。
面对皇上的质询,他没有丝毫犹豫,将与三皇子侧妃卿洛雪之间的秘密关系和盘托出,甚至揭露了皇长孙的真实身份,这无疑是投向宫廷的一颗震撼弹。
与此同时,三皇子府中也是暗流涌动。
得知宋一城的供词后,三皇子如坐针毡,连夜将卿洛雪召至密室,眼神中既有愤怒也有难以置信,对着卿洛雪吼道。
“说,宋一城所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卿洛雪面对三皇子的质问,泪如雨下,极力辩解,“三殿下明鉴,这一切皆为宋一城的诬陷,自己对三殿下忠贞不二,皇长孙虽不是三殿下的骨肉,却已视三殿下为亲生父亲,无论如何都会孝顺殿下。”
宋一城理应早早赴死,将真相永远留在他的肚子里。
事已至此,三皇子生怕再跟皇上生嫌隙,为了自证清白,三皇子紧急拟写奏折,请求面圣,力求在皇上面前澄清这一骇人听闻的指控。
他深知父皇最在乎的就是皇族血脉的纯正,稍有不慎,不仅卿洛雪,就连他自己也可能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然而,就在三皇子的奏折尚未递至御前之时,宋一城在最后一次审问中,气息奄奄地吐露了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