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听我解释,父亲,父亲……”
宋一城的呼喊并没有换来宋家家主的回头,而是越走越远,早知如此,他说什么也不会跟宋一城来此。
宋家的老脸都被这个嫡次子给丢尽了。
不,现在不应说是嫡次子,而是那个竖子。
宋一城不管不顾的冲上前去,说什么也要追上宋家的车队,他今日做的混蛋事本就荒堂,若是没有宋家的庇护,他怕是再难见到明日的太阳。
而且,现在卿家大乱,宋一城此番也是先逃出卿家再说。
余家家主吓得不敢吱声,只在心里暗骂余氏母女玩的花,一个是他女儿,另一个是他外孙女,他这老脸算是丢尽了,只是余氏失势,他再无颜问亲家卿国公借银子,他的余贵妃又要如何在宫里度日?
思及此,余家家主当即摆明身份,对着余氏数落道。
“从小到大我们一直把将当做家族的骄傲,不想你竟然做出如此下作之事,你枉为我余家的女儿,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说着,余家家主对卿国公说道:“此事确实是我女儿的错,无论国公爷如何解决,我们余家绝无怨言。”
希望卿国公能看在自己的外孙和已嫁入三皇子府的侧妃卿洛雪的颜面,还能在关键时刻再借他们余家些银子。
余氏面色惨白,却还试图辩解:“老爷,我……我也是为了家族的利益啊。”
“放屁!”
此时,卿老夫人在得知下人禀报之后,气的拄着拐杖前来,看到衣衫不整的余氏顿时怒火中烧,就是她这个荡妇教坏了妍儿。
本来不想理会,站在一边等着卿耀宗把那贱人解决了,不想那个余氏竟然还口出妄言,当即冷嘲热讽道:“哼,真是好手段啊,身为国公府的大夫人,在京中贵妇圈子里出尽了风头,现在又趁着家宴的空档,跟宋家嫡子鬼混,余氏,你这是想让整个国公府都跟着你陪葬吗?”
余氏被她的话刺痛,心中更是慌乱,只能硬着头皮说自己吃醉了酒,让卿初妍进来帮她解酒,谁知宋一城径直将她们拉了进去,求卿耀宗看在这么多年的情份上,饶她一命。
而卿初妍则在一旁默默流泪,她原本以为给九王爷下毒之后,可以吸引住九王爷,再利用他的势提升自己的地位,却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她怨恨地看向宋一城,眼中充满了怒火,都怪这男人,没事把他拉进厢房做什么。
卿耀宗怒不可遏,但为了不让外人知晓此事,也为了给卿致远和卿洛雪他们一个没有污点的母亲,只能阴沉着脸,让下人将余氏和卿初妍先关进祠堂里,所有知晓此事的下人,除了他自己的心腹,一律杖毙。
卿梦迟得知此事,当即起身,有些事情也是时候有个了结了。
陆今安也跟着她身后,这么关键的时候,自然少不了他。
而在卿洛雪的院中,三皇子等人对此一无所知。
新房之内,红烛摇曳。
本应沉浸在洞房花烛甜蜜中的三皇子,却在关键时刻瞥见窗外一抹异样的身影。
那正是国公府大公子卿致远的鬼祟模样,悄无声息地立于侧妃房门前,其阴郁的气质与不合时宜的出现,瞬间浇灭了三皇子的所有欢愉。
这个猥琐的大舅哥又跑来找卿洛雪做什么?!
待三皇子一把打开房门,也吓得卿致远愣在当场。
“三殿下,在下路过此地,又想着自己庶妹今日成亲,特意想给殿下送上祝福。”
卿致远说着,眼睛却是一直看向房中,寻找卿洛雪的身影。
只见她一身白色的衣裙,却比一身嫁衣的卿乐瑶要艳丽多了,果然京城第一美女名不虚传。
三皇子见状,怒不可遏的当即挑明道:“卿致远!本宫看你并非‘路过’那么简单!你胆敢觊觎朕的女人,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大公子卿致远闻言,浑身颤栗的说道:“殿下恕罪!在下绝无此意,只是……只是……”
三皇子厉声打断了他的话,此事都已发生过一次,他卿致远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就范,他顾全大局没有理会,这卿致远还真当他是软柿子好拿捏吗?!
“不必解释!明日进宫,朕定要治你个‘以下犯上、觊觎皇妃’之罪!”说完,拂袖而去。
说着,疑窦丛生,醋意横生的三皇子心绪难平,毅然决然地抛下新婚夜的繁文缛节,连夜携侧妃与新纳的侍妾——四小姐卿乐瑶,匆匆返回三皇子府,留给国公府一片尴尬的寂静与无尽的猜测。
卿耀宗忙于余氏和卿初妍之事,没空理会三皇子,再加上三皇子并未让手下之人透露半句离计之事,更严禁卿洛雪再跟卿家之人联系,让卿耀宗以为三皇子这是没有得到《医毒药典》的下落,气得连夜离开。
而卿致远自知自己理亏,再听闻卿耀宗对余氏和卿初妍发了好大的脾气,更不敢将此事跟卿耀宗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