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瑜倏然反应过来,“淮阳府的那个传说,是你刻意不命人抹去的?”
那人倒有些错愕,继而抚掌笑道:“崔四姑娘果然令我刮目相看,太后替侄儿从儿子手里面抢来的这个侄媳妇,果真不曾挑错了眼,不错——”
那人点头道:“世人提起湄窈,不是说她佛口蛇心,迷惑先帝、谋害先太子,便是羡慕先帝待她之心,说什么能得天子为之倾心至此,便是死也值了,可谁又知道先帝的那些算计,我便是要令世人知道,二十余年前,曾有一公子待湄窈痴心如斯,那人并非是先帝,而是我!”
提起往事,那人神色不再淡然如初,甚至眼底深处还浮现出了一丝癫狂之色。
崔瑜隐约觉出此事或许另有隐情,却只是冷冷的道:“那你最后还不是将当年的顾姑娘奉与了先帝,此时又谈什么痴心。”
“你住口——”
那人冷斥道:“你知道什么?你当先帝是因着我献上了湄窈,这才将我视作心腹的?我告诉你,在我还未曾与湄窈相识之时,先帝便已然视我如手足,那些不为太祖皇爷重视的落魄日子,皆是我伴着先帝走过的,就连湄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