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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那位窦大人的太太甫一知道了可以去秦州避难的消息,便忙不迭的打点好了行囊,又即刻唤了小厮婆子们备车,生怕被落在冬州。
可那小厮驾着马车,紧赶慢赶的还没来得及走出巷子,便被闻讯而归的窦大人拦住了。
据说那位窦大人掀开车帘一看,便与正点着金银细软的窦太太对了正着,险些当场便气晕过去。
然后,这位“忧国忧民”,愿意与冬州百姓“同甘共苦”的青天大老爷,便“义正言辞”的细数了今日城内百姓们的义举,并斥责窦太太说,他詹某人的妻子,怎可如此贪生怯懦,竟然还不如白丁深明大义。
还直接便让小厮取来了文房四宝,说是只要窦太太敢走,他便要当场写下休书,绝不容此等不忠不义之辈冠他窦家姓氏。
谁知道,那位窦太太却丝毫没有将窦大人的威胁放在眼睛里面,反倒是催促窦大人要写便快写,别是写慢了,耽误了她逃命。
窦大人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枕边人竟然如此不知情识趣,登时气的捶胸顿足,当场便掀翻了砚台,气急败坏的命婆子们将窦太太捆了,押回窦府去了。
詹大姑娘对此不屑的总结道,窦太太固然是贪生怕死,可那姓窦的却更是自私至极,无情无义,眼睛里面只看的到他自己,想着若是冬州没了,他也是要死的,那妻子活不活,与他便也没有什么相干了。
可若是他侥幸活下来了,那他太太此刻甘愿留在冬州的美名传了出去,那自然便是他仕途上的垫脚石,至于他太太这个人是死是活,反倒是没有什么要紧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