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骂下去。
“母亲,”文信侯这才站起身来了,截住太夫人尚且没有来得及说出口的斥骂,将她扶回主位上坐下,“儿子总得确定您是真的歇了原本的想法吧,若是不然——”。
他瞥着文信侯太夫人的神色道:“即便是儿子这次想出了法子,将月姐儿从靖阳侯府唤回来了,回头您却又起兴将人送了进去,那可又应当如何是好?总不能全家人日后什么都不做了,整日里便只忙着想借口,往靖阳侯府来回接送月姐儿了吧?那即便是您不烦,只怕崔家人都要恼了我们了。”
“你……你休要满口胡言!”文信侯太夫人刚刚缓和了的脸色,登时又阴沉了个彻底。
她深吸了口气,忿忿道:“母亲何时是那等朝令夕改,反复无常之人了?你若是有法子,便快些说来听听,难道非要将你母亲急出病来不成!”
文信侯用一个“难道您不是吗?”的眼神瞥了瞥太夫人,又踩在太夫人即将暴怒的档口,将那眼神收了回来。
他轻飘飘的拱了拱手,道:“母亲,请恕儿子直言,儿子这次,是真的想不出任何能够名正言顺,而且,不会引起旁人注目怀疑的法子,顷刻将月姐儿接回卲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