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自耐着性子道:“母亲莫不是忘了,当年可是您看重詹家四王心腹的身份,这才上赶着替儿子聘娶了詹家嫡女为妻的,不过,儿子觉得我妇甚好,儿子与她情投意合,对我们的儿女也是满意的很,母亲还是别再说这样的话了。”
“你——”文信侯太夫人登时又是一噎,忿忿道:“我那还不都是为着卲家好?当年四王深得太祖爷疼爱,离皇位几乎只差一步之遥了,我哪里能够想得到,先帝爷会半路杀出来……”
“所以嘛——”文信侯极有眼色的,亲自给太夫人奉了盏茶。
“母亲,这气运之事,都是上天注定的,您做什么非要将此记恨在我妇头上呢?如今您的嫡长孙女嫁入了靖阳侯府,若是没有什么意外,您的嫡长孙,年内便也要聘娶崔家姑娘为妇了,咱们卲家总是在慢慢好起来的,您又何必要为了七弟一家,闹的本家家宅不宁,断送了儿孙的前程呢。”
“我何时要断送你和松哥儿的前程了……”文信侯太夫人不服气的哼了一声。
她虽然不待见詹氏,连带着也不喜欢那个行事作风与詹氏极是相似的嫡长孙女,但是,卲景知这个嫡长孙,却是卲家未来的希望,她还是很疼爱的。
“嘉姐儿是已然嫁过去了,可是,松哥儿和崔家三姑娘的婚事,却还没有过过明路呢,母亲——”文信侯缓缓道。
“若是月姐儿在靖阳侯府做了什么不妥当的事情,让崔家不愿意将女儿嫁过来了,难道您也要从您的母家给松哥儿聘个表妹,来做他的新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