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句磕磕巴巴的:“他、他便是你大哥哥?”
崔琬简直是眼前一黑。
这人、这人不是那日昭平侯府庆功宴上,那个长了个榆木脑袋,将她嫡母唤到前院书房接她,还害的她受了家法的裴家旁支公子吗?
怎么会摇身一变,变成了文信侯府的世子爷了呢?
邵清月恼她打断了自己的话,因着还指望这位崔二姑娘帮着自己嫁进靖阳侯府,这才没有跟她争吵。
“正是我大哥哥,”邵清月忍着气点了点头,却倏而想起了什么。
她眼波一转,挑眉对卲景知道:“大哥哥还不知道我身边的这位姑娘是谁吧?我告诉你,崔家的太太们可正在雅座里用膳呢,这糖葫芦你不给我便也罢了,可是,崔姑娘没有,詹姑娘却有,大哥哥便不担心崔家太太恼了你吗?”
卲景知摇着扇子的手微微一滞,不知道怎么,他与表妹之间,分明从未逾矩,除却兄妹情意,更是从无其他,却因着邵清月的这句“崔姑娘没有,詹姑娘却有”,无端的生出了几分做了亏心事的愧疚之感。
再想想那位初见之时,便拿着麻袋招呼,想要押他去衙门听审,再见之时,又追的他仓皇跑路,却还是无所遁形的崔三姑娘,竟是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