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不理母亲啊?”
崔瑛唇角扬起了一抹怪异的笑容,淡淡问:“母亲想让我说什么呢?”
大太太愣在当场。
“我肯同母亲说的时候,您可有一次,是肯将我说过的话放在心里面的吗?”崔瑛抚平袖口上的褶皱,站起身缓步走向大太太,语气平淡的像是在评论一道平平无奇的茶点。
她请她不要轻信卫家人,不要搜刮崔家的银子去把他们供起来养的时候,她没有听。
她劝她放开些眼界,不要为了微末的蝇头小利,将崔家人视作仇敌,针对打压,把侯府里闹得鸡犬不宁的时候,她没有听。
她让她友爱妯娌,关切小辈,做个大方得体的长房主母的时候,她没有听。
她命她收起算计,诚心拉拢崔瑜的时候,她也没有听。
相反,她蠢钝不堪,刚愎自用,给她惹出了无尽的麻烦,一次又一次地把可能会成为她和湘王助力的人推的越来越远,却硬是要把卫家那群只知道闯祸的酒囊饭袋往自己的船上拉。
既然如此,那她为什么还要同她浪费口舌。
崔瑛只恨,自己因着这点血脉,没法彻底摆脱这个累赘。
那便让她多消停一会儿,顺便尽了她仅剩的一点儿用处吧。
崔瑛道:“我过去同母亲说过很多话,可您都不怎么感兴趣,女儿说倦了,也说累了,那今日,女儿便同您说句应当能让您拾到心里面的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