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姜采薇被他面上清浅的笑意恍了眼,愣了半晌才忙不迭地点头道,“臣女这便去给皇上取。”
崔瑜看着她跑远,不动声色地向后退了一步。
贺恂恍若未觉,看着她道:“今日朝堂之上,御史台参奏淮阳流民一案,百官群情激奋,直指武定侯贪墨灾粮,置国法庶民于不顾,纷纷请求母后降旨,依律严惩武定侯,以慰淮阳百姓。”
崔瑜垂首静听,不置一词。
“朕本以为武定侯又要连累母后替他周全。”
贺恂失笑,兀自说道:“可没想到,却是朕那位往日里只知道领军作战的表弟,突然仿若文曲星上身一般,竟然将一干以笔墨为生的文臣说的哑口无言,无需母后出面,便先行退让,只求尽快查清此事,不知崔姑娘觉得,这是怎么一回事?”
崔瑜墩身平静道:“臣女不敢妄言国事。”
贺恂又是一笑,仿佛心情颇好道:“那崔姑娘可知,母后为何会召崔姑娘伴驾行宫?”
崔瑜继续墩身道:“臣女愚笨,只知是为庆太后娘娘千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