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累坏了凤体。”
太后点头,饮了汤药,由宫女们服侍着歇下。
另一边,宝庆长公主跟着贤太妃回到暂居的寝殿,不解地娇嗔道:“方才冯氏明摆着是做不出应景的新诗了,母妃做什么拦着儿臣,不让儿臣继续说下去,不是您暗示儿臣寻机会让她丢丑的吗?”
“哦?”贤太妃保养得当的脸上浮现出一个别有意味的笑容,“那你倒是说说看,母妃何时暗示你去下冯氏的脸面了?”
“母妃!”宝庆长公主不满地看过去。
她是气量小,看不得母妃说她比不过旁人,可母妃不是早便知道这一点吗?
这些年,每逢母妃遇到不便亲自出面指摘的人,都是用这个方法示意她寻机会出手的,这不是她们母女俩之间心照不宣的默契吗?
怎么母妃转脸就不认了呢!
“妧姐儿,”贤太妃掐了把宝庆长公主气鼓鼓的脸颊,笑道,“你在揣摩母妃的心思,可母妃也是在揣摩太后娘娘的心思啊——”
“说到底,咱们都是仰仗太后娘娘的恩泽过活的,除了娘娘,咱们谁也不用顾及,可娘娘的心思,咱们却定要用心,揣摩个清楚明白,记住了?”
宝庆长公主似懂非懂,“母妃是说,太后娘娘先时不喜欢冯氏,后来看她做不出新诗,模样局促,又不忍心了?可是……娘娘怎么会这么心软呢?”
“让你不要再为难冯氏,可不一定是因着娘娘心软啊!”贤太妃佯做不耐地驱赶女儿,“自己回去好好琢磨去,别腻在这儿打搅母妃休息!”
宝庆长公主揣着满肚子的疑问走了。
驿馆各处灯火渐熄,姜采薇看着西厢房仍旧燃着的烛火,稍显踟蹰,终于下定决心,走了进去。
她可是立志要做侠女的,行事自当光明磊落、知恩图报,褚妙清既然帮了她,她自然是要亲自去道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