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孙厅长,你确定栗庆杨没有发疯?他见我干什么?”陈平安接到孙明远的电话后,十分疑惑的接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孙明远在电话那头呵呵笑了起来,他说道:“没关系,我请示过邓书记了,他说让你自己做决定,不想见就不见。”
陈平安一时想不清楚,这栗庆杨找他要做什么,于是他跟孙明远说道:“孙厅长,我能不能考虑一下,晚点跟您回复。”
“好,不过要尽快。”
“明白。”
挂断电话之后,陈平安思来想去,越来越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见一下栗庆杨。
他其实是想见栗庆杨的,因为栗庆杨可能要给你讲什么事情,但是他又懒得去见,因为栗庆杨有可能骂他一顿,他可不想无缘无故挨一顿骂。
无奈之下,陈平安拨通了沈从文的电话,在某种程度上,沈从文是陈平安的伯乐,是真正意义上提拔他两次的领导,他对沈从文有着一些心理上的依赖。
“领导,睡了?”
“有话说,有屁放。”
“哎呀,哪来的这么大火气。”
“你说呢?你陈平安是夜猫子,别人也得陪着你?你说你半夜打扰我几次了?”
陈平安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有些事想问问您,自己拿不了主意了。”
沈从文没好气的说道:“也就是你陈平安,不然我早就把你拉黑了,说吧什么事?”
“栗庆杨哭着嚷着要见我,我不知道该不该见他。”陈平安问道。
几分钟后,电话那头传来沈从文的声音。
“我先问你,你怕不怕见他?”
“他有什么好怕的?”
“那你就去!想他也不能闹出什么幺蛾子,相反如果他要说什么线索,你如果不去岂不是损失?就看你陈平安有没有这个觉悟,舍己为公了。”沈从文把利害关系给陈平安分析了一遍。
“那我去!这也就是沈市长,别人哪能分析这么到位。”
“少拍马屁,老子睡了,以后再有事,白天找我,晚上接你电话容易得心脏病。”沈从文说罢就挂了电话。
第二天,陈平安驾车来到了东海省看守所,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他见到了栗庆杨。
栗庆杨被两名狱警架着,一步一步的走向询问椅,他好像故意的一样,把脚镣弄的哗啦作响,让人听的心烦。
“别来无恙!”陈平安说道。
“给我根烟抽!”栗庆杨举起手指,示意陈平安给他点根烟。
可是陈平安摇摇头,没有做任何动作。就算他点燃香烟,狱警也不会让他抽的,因为没人知道烟里面有没有别的毒药。
“哎!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当初拥有的时候不知道珍惜,现在失去了才明白什么是最重要的,前几天我还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几天就连一根烟也抽不上了。”栗庆杨被拒绝之后,尴尬的放下了夹烟的动作。
“找我什么事?”陈平安不想听他这些废话,这些话让他留着到阎罗殿说吧,说不定能打动阎王,让他再投胎成富豪呢。
栗庆杨叹了一口气,头垂在桌子上,说道:“我本来打算见了你以后,把你痛骂一顿的,但是当见到你面的时候,那些火气也不知为何消失不见了。”
栗庆杨一边说,一边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因为平时太放纵自己,他带着手铐脚镣特别累,他接着说道:
“刘语嫣是不是在你那儿?”
陈平安没有说话,就静静的看着栗庆杨。
“你不用装傻,她肯定找你去了,你手里也有文汉集团的把柄,但是你一直没有行动,是在等什么机会吗?”
陈平安依旧闭口不言,他不反对,也不承认,就很让栗庆阳恼火。
“你可真是一个大麻烦,但是说这些已经没用了,自作孽不可活,即使你不搞我,也会有别的人搞我。”栗庆杨继续说道。
陈平安笑笑说道:“我听不懂你说的意思,不过你最后一句话挺对的,你确实是自作孽。”
“嘿嘿!哈哈哈!你过来,我好告诉你个秘密,这些年我做的事我都有记下来,给谁送过礼其实也都有记录,但是我只告诉你一个人……”栗庆杨说这句话的时候,故意很大声的能够让摄像机看到。
然后,他对着陈平安招招手,示意陈平安凑到跟前,目的就是不想被摄像机录进去声音。
栗庆杨在陈平安的耳边待了3秒钟。
“你有病?你一个字都不说,你捂着我耳朵吹气是什么意思?”陈平安没好气的说道。
“陈主任,你可不能赖账啊,这件事我可只告诉你了,你怎么这么快就翻脸啊?”栗庆杨卖力的表演着。
陈平安此时的眉头皱了起来,自己这下跳进长江也洗不清了,他这才明白过来,这栗庆杨是在给自己挖坑呢。
“你他妈的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