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棠在确保女鬼不在身边后,才松了口气。
她居然在睡梦中什么都没感受到,一是那女鬼对她没有恶意。
最重要的还是对方实力不弱,可能她也打不过。
果然她师父教她的有用,遇事不能慌,该装的时候还是得装一把。
“爹的,谁把这里摆成这样的。”
她抹了把冷汗,这时才环顾四周,眼底浮现了浓浓的无语。
这房间里的风水布置的极妙,直接变成招鬼圣地了。
也不知道那风水先生是怎么收钱办事的。
说他蠢的话,还摆出来这种不仔细瞧都看不出来,还以为摆得极好,防邪祟避凶险。
“祁琂,祁琂!”
柳云棠从床上窜了下去,赶紧改了改,她现在可以肯定,那女鬼肯定是周遭最强的存在。
幸好那时只是色鬼,不要她命。
原本刚洗完澡在厨房捣鼓午饭的祁琂隐约听到柳云棠在喊他。
他连忙快步过去推开主卧的门,语调着急地问道:“怎么了?”
柳云棠眼前突然一亮,连忙收了阴阳眼。
她都快被祁琂周身的金光闪瞎了眼。
也不知道对方上辈子做了多少好事,周身这么亮闪。
十分钟后。
祁琂捂着被敲疼了的脑袋坐在沙发上。
“这真不怪我,这是我爹找人布置的。”
祁琂有些委屈地望着柳云棠,像是被主人欺负了的小狗,看完对方一眼,又随即垂着脑袋委屈。
他小时候就经常遇到怪事,然后被吓得发高烧。
他没有阴阳眼,并不能看到鬼怪,因此也没大放在心上。
后来祁父祁母还是去最有名的佛陀寺找了德高望重的住持替祁琂做法。
最后也只是说能保祁琂到十八岁。
果然,祁琂十八岁生日之后就开始又遇怪事。
最常见的就是他走着走着就背后一凉。
但奇怪的是,并没有对他有实质伤害。
“记得去找那个风水先生退钱。”
“太不专业了。”
柳云棠双臂环胸,坐在沙发上微仰着头望着祁琂。
她这次下手有点重,此刻心底还有几分心虚。
“还有,把钱要回来后给我。”
“我已经给你改回来了。”
柳云棠还不忘小赚一笔祁琂的钱。
午饭过后。
“没想到你小子做饭还挺好吃的。”
柳云棠摸了摸自己吃饱了的小肚子,心满意足地后倚着椅背。
“那当然,我还是第一次做饭,就能做到这种程度的美味,可想而知,我一定是个天才。”
祁琂大言不惭地接下了柳云棠的称赞,随即起身收拾着桌上的碗筷。
“你可真臭屁。”
柳云棠被他的话逗笑了,突然想到些什么,随即坐直了身子。
“诶,我可以找我好朋友来帮忙。”
她一拍额头,想到自己的发小兼最好的朋友紫钰,一个女承母业的小神婆。
紫钰最擅长的其实就是算命,找她帮忙再合适不过了。
尤其对方也考到了这里的大学,还提前来了京市。
“好朋友?”
祁琂洗碗的动作一顿,微微扭头询问,神色如常,眼神却微黯。
“对啊,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把她喊来,正好给你介绍介绍。”
柳云棠热情地开口,紫钰可是个大美人,她最喜欢把对方带出门。
贼有面。
“好啊。”
祁琂神色如常,手上洗碗的动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他接着漫不经心地开口,似乎只是闲聊。
“你们关系很好吗?”
柳云棠走到他旁边,看着他勤奋地洗碗,欲言又止。
其实她一向会偷懒,这种可以使个清洁术的活,很快就能完成。
既然孩子爱干,也是好事,她得鼓励。
“对啊,我们认识十几年了,打小就认识,也是发小。”
柳云棠语调悠悠地说完后,她抬手拍了拍祁琂的肩膀,真心地夸了句:“洗得真干净,你这个碗都洗五遍了。”
“要不,换一个洗吧?”
她将视线从祁琂手中的碗,上移到他面上,小伙子眼底都是认真。
这孩子的洁癖是不是重了些?
柳云棠心想。
祁琂手上动作一顿,顺手将手里的碗放到一旁,又拿起了个盘子。
柳云棠才十八,还和那人认识十几年。
可恶,他为什么不能早十几年先认识对方。
他此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