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瑱弟。”
话语刚落,白衣男子转过头来,面上戴着银色面具,眼底满是惊喜。
戴着面具的男人是欧阳弦止的养子,也是他同青楼女子所生的孽子,欧阳瑱。
一般有头有脸的人来韵澜赌坊都会戴着面具,以防他人知晓。
毕竟,来赌坊玩的,都是赌徒,不光彩。
“惊云兄,您怎么来了。”
欧阳瑱见到林惊云的时候,心中忍不住狂喜。
“惊云兄,可否借我点银子。”
“今日没带够银子出门。”
他知道韵澜赌坊的规矩。
只接受现银钱来赌,若是身上没了钱财,就会被赶出去。
不接受赊账和抵押房契地产。
欧阳瑱想着自己和林惊云的交情,定愿意先借他点。
毕竟往日也只有他,能在赌坊里借钱。
“你是知道的,我向来借钱就还。”
“瑱弟说得话,我当然信得过。”
林惊云唇角的笑意更浓,只是笑意未达眼底。
呵,草包。
接着,林惊云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递给欧阳瑱。
“不知等会瑱弟稍后是否有空,愿意赏脸陪我去珍馐楼喝杯酒?”
林惊云又缓缓开口,神色真挚地看着欧阳瑱,像是真诚邀约,把他当作好兄弟。
“当然,当然。”
欧阳瑱想都没想得就应下。
每次陪林惊云去喝酒,身边都有美酒美人作伴。
美哉,美哉!
“惊云兄等我片刻,我再赌一把,马上结束。”
带了上千两银票来赌的欧阳瑱,并不甘心就这样空手而归。
“好,祝瑱弟好运。”
林惊云打开折扇,轻笑出声。
“借惊云兄吉言。”
在欧阳瑱满眼红光,拿着一叠银票压在桌上时,林惊云暗中朝着荷官使了个眼色。
接着,他便上楼,到隔间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