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
没想到听到这句话的林惊云,唇角微勾。
似嘲似笑。
他还没查到原来还有这样一件事。
怪不得欧阳弦止愿意养这么个草包在身边。
真是有趣。
“倘若我告诉您,欧阳瑱与阿瑾一般年岁呢?”
“想要瞒下一两岁,并非难事。”
林惊云伸手指了指第三张信纸,瑶夫人漏看的地方。
欧阳瑱是青楼女子所生,被生下后,欧阳弦止并不愿意认他,他母亲张妤便用攒下的钱给自己赎身。
日子一直过得贫苦,直到被欧阳弦止带回去,才从张瑱改名欧阳瑱。
瑶夫人不可置信地望着信上的字,搁在桌边的手无力的垂下。
“差点忘了,惊云这还有一封信。”
趁着瑶夫人出神的时候,林惊云又掏出一份信件。
这是他最近才查到的,为了确保瑶夫人不会动摇。
如果是瑶夫人最在乎的人,那绝对是她的独子欧阳瑾。
即使再爱欧阳弦止又如何。
他真好奇对方会怎么选。
林惊云将目光投向窗外,景况一览无余。
眼力极佳的他,很快就发现蛰伏在暗处盯着赵氏绫罗衣铺的眼线。
“荒唐,简直荒唐啊。”
瑶夫人看完手中的信件几乎是失去理智。
她声音颤不可闻,似哭似笑。
“清云,告诉伯母,这当真吗?”
瑶夫人直接离开座位,到他身侧,顾不得仪态。
她紧紧拉着林惊云的胳膊,神情稍带癫狂地问他,语气急切。
“惊云用性命担保,此信为真。”
林惊云在听到瑶夫人叫他清云时,眸色冷了些,他使了点力,拂开瑶夫人的手。
听完他的话后,瑶夫人本就摇摇欲坠的身子,彻底撑不住了。
她瘫坐在地上,垂眸间喃喃自语道:“是真的啊。”
话音极轻。
欧阳弦止原来那么早就盼着她死。
她的阿瑾,是因为她才遭受那么多罪。
她一直以为当年怀着阿瑾的时候中毒,是欧阳家的仇人所为。
这么多年,她都找不到凶手。
原来凶手就在枕边。
“哈哈哈哈哈……”
“可笑至极。”
瑶夫人瘫坐在地上笑得凄惨。
她似乎在笑自己这么多年是多么愚蠢,被蒙在鼓里。
她钟瑶,一生敢爱敢恨。
当年她不顾家族反对,毅然决然地嫁给已经落魄的欧阳家。
她带着万贯家财当嫁妆扶了欧阳弦止的凌云志。
没有她,如何能有欧阳弦止如今的风光。
他就是这样报答她的。
好得很。
“伯母。”
林惊云伸手去扶地上的瑶夫人。
对于对方愿不愿意帮他,都已经不重要。
林惊云想要的,就是所有爱着欧阳弦止的人都离开他。
单是让欧阳弦止知晓,对他死心塌地的发妻二十年前就给他下毒。
会是怎样的神情。
又过了一刻钟。
门外的墨竹叩了两下门。
“伯母,您该离开了。”
瑶夫人眼神空洞,愣愣地颔首,阖上眼眸片刻。
再睁开眼的她,已经恢复往日的神态。
“我会帮你。”
“我只有一个请求。”
“别让阿瑾知道。”
瑶夫人声音还带着点沙哑。
她的阿瑾很干净,不能让这些事污染了他的耳。
“好,我答应您。”
林惊云眼神坚定,郑重地承诺。
“您身旁有不少眼线。”
在瑶夫人踏出门前,林惊云出声提醒。
他知道对方能处理。
能将当年的欧阳家一把扶起来的她,怎可能是什么软柿子?
“我知晓。”
瑶夫人脚步一顿,没有回首,只是淡淡回了句。
她会好好去查这件事。
但凡欧阳弦止当真做了这些事。
她。
绝对不会放过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