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套不出来也无所谓。
她会好好跟他玩玩,让他体验生不如死的感觉。
也算是得了个玩物。
“我有证据。”
周庐想了想,还是沉声开口。
“我有组织上传来的密信。”
“还没销毁。”
“虽然信上没有说明雇主是谁,但我知道。”
周庐想到自己偷听到老大和雇主的谈话。
云棠轻啧了声,浅笑了声。
巧了,她也知道是谁。
“藏哪了?”
云棠慢悠悠启唇,心底还是有几分好奇。
她带人搜遍了整间小院,也没找到那个女人口中的信。
“我和阿蓉所住的那间小院里。”
周庐顿了顿,接着开口道:“埋在茅房后侧的地下。”
他知道自己暗杀林惊云大概是凶多吉少,提前留了一手。
将信件留给了妻子阿蓉。
倘若他死了,阿蓉没准能靠着这个活下来。
云棠好看的眉眼皱了皱,又舒展开。
难怪她找不到。
“呵,挺会藏。”
不对。
周庐猛然间瞪大了眼睛,死死盯住云棠。
“我妻子呢?”
“我要见她!”
他双目圆瞪,眼底带着血丝,神色癫狂。
如果阿蓉还活着,怎么会没有告知他们信在哪。
明他走前叮嘱过,要是林惊云的人找到她,就将信交出。
没准能留住一命。
“急什么,带你去见她不就好了?”
云棠不慌不忙地开口,她单手环胸,另外一只手拨弄着指甲,丝毫没被影响。
她将视线从手指上移开,双手放下,缓缓走向情绪略微稳定住的周庐。
“哦对了,还没自我介绍。”
“我叫云棠。”
话语刚落,血线喷涌。
云棠拔出腰间缠绕的软剑,素手轻抬,挽了个剑花,动手间速度极快。
丝毫不拖泥带水。
周庐陡然倒了下去,靠在墙上,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
云棠。
邪教妖女。
就这样,他心有不甘地睁着眼睛咽了气。
“哎,我真是太善良了。”
云棠底叹了口气,掏出一块帕子,轻柔地擦拭剑上的红痕。
她可是妖女诶,怎么可能信守承诺。
那么正派的形象不适合她。
“这下不就团聚了?”
话落,云棠将手中的帕子丢到地上没了气息的人身上。
如若不是她赶去小院时,正是气头上,听那女子刚开口,便下了手。
也不用再来这里一趟。
这下好了,夫妻俩在下面团聚。
那女子死得不冤,本就是离月组织故意安插在他身边,用来控制监督他的眼线。
就连那孩子,都并非他亲生的。
所幸她发了善心,送走了那个孩子。
“也挺惨。”
云棠这样想着,看向死尸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同情。
接着,她提剑转身离开,还不忘垂眸小声嘟囔:“今日又做了件善事。”
哎,她真是愈发心善了。
这样想着,云棠眉眼弯弯,面容格外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