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支兵马非常擅长短矛投掷之法,打了英王军一个措手不及。有生力量的突然加入,最终导致英王一方鸣金收兵,双方再度陷入休整对峙状态。
很多人惊愕之后,慢慢才有人记起这支军队,这不是十八王之乱时遁入莽山为匪的那支队伍么,还曾击败过魏国大军围剿。
又是一片哗然,他们的出现,实在让人无法想象啊。最关键的是,他们显然被镇国隐相江凡收服了。这他娘什么时候的事?
蒙毅这次并未带领狼骑兵,不是非常必要,江凡甚至不太想让这支奇兵亮相,故此,他只是携同王力带领莽山匪驰援。
九月十九,逍遥盟五百强者抵达,自后山脚下如尖锥般突入失去护山大阵防守的贯日峰,后遭遇武盟强者阻截,双方在后山捉对厮杀,成功牵制住了英王一部分高端战力。
但这一天,却有着真正重大的变数,五万渔州军闪现岱州北部,正在骤风般扑向泰岳,如从天降!
魏国没有消息,也未传战事,他们究竟是怎么来的?
所有人惊讶莫名。惟有象征性阻拦的曹垣在沧澜叹息。渔州军似乎知他想法,根本没有开战,而是径直撞开其防线扬长而过。但还好,渔州战船展现出非同寻常的坚固和速度足够成为曹大公子交待之借口。
然而,渔州军的抵达,意味着江凡真正的武装力量出现,战事恐怕要进入决战阶段,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静等巨变。
但渔州军没有立即展开攻击,反而是在整理装备,各种新奇武装让人摸不着头脑。但每个人都隐约感觉到沉重的压力。
黑云压城城欲摧,决战的压抑氛围终于弥漫开来。
有少数头脑敏捷之人也在此时觉察到,十九天以来,除了最初那四天,余者双方似乎都在拖延时间,凝聚力量。这场战事的打法,居然如此古怪难言。
司马棘愣了下,竟然先捡起那张七,有些出神。
“王上……这底牌没有大王啊,不太满意?”
许久,司马棘微微摇头:“不……比大王更好,有了这张七……”
他缓缓放下手中所有牌:“我赢了。”
白石公望去,只见那副牌赫然是从四到k,四个三,四个a,单张二与小王。
白石公啧啧道:“确然如此,唯独缺一张七啊。王上先,外界已无震天雷,怎么打都赢。当真,比得大王还好,还妙,还巧。”
司马棘看着桌上牌面,“所以,尽管没有握着大王,我,还是大王……”
白石公神色微动,缓缓放下牌,里面竟然有一枚大王。
“牌很好,大王,三个二,三张q,三张k,可惜,没轮到我,这张大王白藏着了,没吓退王上啊。”
司马棘静静坐着,目光却似乎并不平静,有一阵阵波澜泛起。
“若是你先,一定会要。”
“是,一定会。”白石公肯定道,“且看起来必胜。”
“看起来必胜,当然会叫……”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是天算,还是人算,还是气运……”司马棘喃喃道。
白石公摇头:“缺一不可。”
司马棘呆呆看着桌面:“时机……底牌……小王……天算……”
他不知在想什么,白石公也沉默不语,只有杨玄衣左看看右看看不明所以。
足足半盏茶,司马棘忽然轻轻一掌拍在桌面上:“命东临侯南宫信,出访晋南。”
白石公手指微微一颤。
司马棘的目光变得无比坚定:“携密函面见晋南司马临风,恳请他出兵,勤王!”
白石公捻着胡须的手猛地顿住,瞳孔收缩:“王上……计议已定?”
司马棘深深吸口气:“东晋和西秦,本就天下皆知的盟友,不是吗?”
白石公沉思片刻,点点头:“希望王上赌对了牌。”
“总要有所抉择,综合所有条件,我选可能性高的,即便输,也落棋不悔。”司马棘声音缓慢,却异常坚定。
“好,但是王上还是留了后路,请司马临风出兵……好心思啊。”
司马棘淡淡道:“他……能明白我的心思。”
白石公微微颔首,却也叹了口气:“终归,不那么彻底啊……”
司马棘有点自嘲的笑了笑:“破釜沉舟项臣干得出来,但不是我的风格。以后,只怕在他眼里再无信任可言,墙头草啊,下乘,下乘……”
白石公却摇摇头:“江逍遥曾有句话,胜利从来不需要美学,老臣深以为然。”
司马棘苦笑着叹息:“能说出这种话的人,想想都可怕。”
“是啊,所以,圣地那帮既想当还要立的,怎么可能嬴。王上,老臣去了。”
“拜托。”
白石公离开后,杨玄衣挠挠脑袋:“大王,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这都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