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侍卫的佩刀走到一旁砍断一根满是尖刺的荆条拿在手上,说道:“当年胡维墉谋反,牵连一大批勋贵,你爹就是跪在这里为那些罪臣求情,咱当时就砍了这样一根全身是刺的荆条让你爹抓,但你爹怕扎手,不敢抓……”
老爷子苦口婆心,就像当年教育朱标一样教育朱雄英。
“大孙,你听着,这荆条,就好像是皇帝的权杖,而上面的刺就是蓝玉,如果要不把这上面的刺撸干净了,你拿着能顺手么?”
“这些勋贵根基深的很,你做了皇上以后,是斗不过他们的,你无法牵制他们,他们很可能就会造反啊,到时候又是天下大乱,皇爷爷替你把这些人都摆平,这样你以后做皇帝的位置才能够稳啊!”
“这些道理咱当年讲给你爹听,现在讲给你听,你怎么就不明白咱的良苦用心啊!”
朱雄英站起身来,拿过荆条,抓住中间的部分,忍着疼痛,直接将
刹那之间,手掌被无数的被尖锐的荆刺伤的鲜血直流。
这根荆条只去掉了一半的刺,还留有一部分,朱雄英用满是鲜血的手紧紧握住荆条,郑重的说道:“皇爷爷,孙儿虽然被荆刺所伤,却握住了整根荆条,剩下的荆刺不仅再也伤不到孙儿,孙儿还可以用这根荆条上面的刺去抽那些狼子野心的外族!”
面对这根荆条,朱雄英选择了与父亲朱标完全不同的处理方式,而老爷子也被朱雄英的选择所触动。
“皇爷爷,外面雨太大了,咱们进去说话吧!”朱雄英趁机说道。
老爷子没有说话,转身挥挥手,让皇宫侍卫都退下,随后走进尚书房。
朱雄英紧随其后,老爷子走进尚书房一侧的卧室,从令一张床上拿起衣服直接扔了出来。
“狗东西,赶紧把衣服换了!”说完又吩咐云成去拿治伤的药。
骂归骂,打归打,这会儿又开始心疼起来。
没一会儿,爷孙二人都换了干净的衣服,朱雄英手上的伤也被医官涂了一层止血药粉。
老爷子招招手:“过来,让咱看看你的手!”
朱雄英走了过去,老爷子看着大孙子被刺伤的手顿时心疼不已,感慨道:“你比你爹要强多了!”
朱雄英听到此话,立马说道:“我爹能握住,我亦能,皇爷爷,孙儿不是意气用事的孩子,孙儿握得住这把锋利的战刀!”
朱雄英走的很快,李婉儿在后面追着,身后还跟着一群太监,宫女和女官。
“殿下,您要带文珏去哪里?”
“殿下,文珏还小,经不起外面的风雨……”
朱雄英全身湿透,那急匆匆且一言不发的样子让李婉儿很是害怕。
风雨中,李婉儿“扑通”一声摔倒地上,趴在雨水之中哭喊道:“殿下,您把文珏抱回来,妾身求求你了!”
“英哥,那是咱们的孩子,千万别伤害他啊!”
一声英哥让朱雄英停了下来,回头看到摔倒在地上且痛哭流涕的李婉儿心里难受极了。
“婉儿,孤对不住你了!”
纵有万般不忍也只能继续前行。
李婉儿在女官的搀扶下站了起来,继续追赶着朱雄英,从东宫追到了尚书房。
朱雄英扔掉手中的雨伞,脱掉身上的外衣为儿子遮雨,自己赤裸着上半身跪在尚书房。
“皇爷爷,孙儿带着文珏求您开恩!”
外面风雨声很大,老爷子并没有听清朱雄英说的什么,此时,李婉儿也赶到,冲着尚书房哭喊道:“皇爷爷,您快劝劝殿下,他带着文珏跪在外面淋雨呢!”
老爷子听到了大孙子的声音,也听到了孙媳妇的哭喊声,正准备问问外面的情况,云成已经推门走了进来,慌张说道:“皇爷,太孙殿下正抱着皇重孙小殿下跪在外面……淋雨!”
“你说咱大孙带着咱重孙现在在外面淋雨?”老爷子瞪着一双虎目问道。
“是啊,皇爷,太孙妃正在外面哭呢!”
云成急切的说道:“皇爷,您还是出去劝劝殿下吧!”
老爷子一听这话,气的简直要喷火,怒吼道:“这个狗东西!”
说罢,已经踹开房门冲了出去,侍卫连忙退到一旁,老爷子看到朱雄英抱着朱文珏跪在雨中,心中顿时生起一股滔天的怒火。
“皇爷爷,您快劝劝殿下吧!”李婉儿跪在老爷子身边。
老爷子没有多想,冲进雨中直接从朱雄英手中将朱文珏抢了过来,低头查看,除了小脸蛋滴了一些雨水,并没有其他事情,看到老爷子的时候,还咿呀咿呀的笑呢。
“祖宗保佑,咱大重孙子没事!”
老爷子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云成将朱文珏抱了过去交给李婉儿。
“孙媳妇,抱着文珏进尚书房避避雨,咱今天要好好收拾这个狗东西!”
李婉儿全身也被雨水浸透,只得将朱文珏